由先前的轻蔑瞬间变成巴结,前后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育斯特不禁愕然。他开始担心坎贝尔的朋友该不会也是这样的势利类型。「坎贝尔先生『他们』已经先到了,正在等着您。这边请。」侍者微弯着腰,恭敬的领位;育斯特却像赴战场似的,拘谨而忐忑的尾随前进。
拿起桌上的水晶香槟杯,同时不经意的瞄了一眼手腕上的oa,坎贝尔疑惑着育斯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到。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如此刻意的引荐他的情人;以往,他总是将那些上床同伴像花瓶般摆在一旁,不特别介绍他们的名字,反正瓶里的话很快就会更换,所以不需要多浪费时间。他的好友布罗戴斯相当习惯看他身边的伴来去更换,事实上,布罗戴斯本身也曾经和他一样,身边有好些床伴交替更迭——用「曾经」一词,是因为布罗戴斯改头换面,现在身边只带着他的爱人:加百列·葛斯曼。
坎贝尔必须承认,看着布罗戴斯和葛斯曼的相处,对他的感情态度转变不无影响。
将近一个月前的某星期六,他们三个人相约打高尔夫球。葛斯曼在处理一个沙坑球时猛一挥杆,虽然将小白球漂亮的救出,头上的鸭舌帽却掉了下来。当时葛斯曼只顾着注意球的落点,丝毫不理会落在沙坑里的帽子。布罗戴斯却漫不经心的跨过去,拾起鸭舌帽,在腿侧拍了两下,除去上头沾染的沙土灰尘,接着一反手将帽子又俐落的戴回葛斯曼的头上。
布罗戴斯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很不耐烦,然而,当他为葛斯曼戴上帽子之后,手指划过葛斯曼的耳边,顺势将一缕头发塞到他的耳后,接着更写意的沿着颚线轻掐了他的脸颊一下。一连串的动作在几秒钟完成,旁人甚至不会留意;然而,却引起坎贝尔心中相当的羡慕与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