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麻闲时来看他,床上的人陷在被子里,一定是被子太厚了,平坦的没有一丝起伏,只有枕头上凌乱的碎发告诉来人床上有人在睡觉。
睡觉姿势有些扭曲的缘故,姜木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出,人还活着。凌麻走近了站在床边,姜木的脸在被子下面,只有额头露出来,耳边的发湿着,枕头上也有一大片水迹。凌麻弯下腰,第一次认真的看他的小宠物。黑发柔软蓬松,没有发胶固定散乱的向各个方向延伸,额头饱满,抓着被子的手,满是伤痕,依旧掩不住修长指节的美感。这双手,原来一定很好看吧,可惜长期爬行的伤痕新旧交叠,还有一个指甲上有裂痕,整个指甲从中间断裂,裂缝探入皮肉下面,被包埋住。不疼吗?昨晚姜木亲口说不疼,去年秋季的时候姜木皱过眉头,他说不好看不喜欢,后来就没有见过了。现在想时光倒流晚了吗?晚了。
像昨晚的不疼,晕过去也不求饶……拒绝是常态,凌麻大概能想象出来,要求他说疼的时候他会敷衍的说疼。
凌麻心悸,怎么能…怎么会回忆过去?又不是到了老年。从现在的思维里出来,冷眼看着床上的人。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被子下面姜木蜷着腿弓着背缩成一团,脸上泪痕已干。看不了几分钟,凌麻就离开了。姜木嗓子干燥肿痛,再次醒来时家庭医生正给他处理滞留针,打入封管液,姜木张嘴,想发出声音,但是依旧发不出声音,只有一点轻微的气音,根本没法引起医生的注意。
姜木放开手上捏着的被子一角,伸向床边,拽到了,拽到医生的衣角,张着嘴,哭丧脸,顾不上维持形象,眼泪啪嗒啪嗒打在床上,望着医生乞求,仿佛面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只需一挥手,一个法术就能让他恢复。
希望总是破灭,“少爷,您现在还不能说话。”姜木绝望的垂下手臂,连带着眉眼都下垂。医生手上的滞留针已经处理好了,象征性的嘱咐他好好休息就带上门离开了。
姜木失声了,他拒绝接受这个事实,肢体比划的语言,难道以后就要这样表达吗?太没有力度了。姜木想按压一下胸腹,把肿起来的地方按下去,疼痛都可以忽略,有一具完美的身体才不会被抛弃啊。
姜木用力按着肿起来的地方,里面积液在压力的作用下向四周散去,渗进骨肉脏器之间,皮肤上凸起的大包平了,一松手又回来了,积液返回原来的地方,又肿起来了,他的身体还是那么丑陋不堪。
姜木在偏执和害怕中又睡过去了,从白天到黑夜,日升月落过了三轮,凌麻没有提起过床上昏睡着的人,短短三天的记忆都没有,表面上满不在乎的样子连家庭医生都看不下。
“凌爷,您不去看看吗?”
站在落地窗前高大的身影没有一丝反应,医生的职责已经尽到,多问一句纯属是看自己的病人太可怜,季尧见男人没有任何关心病人的意图,悄悄退出了房间。
凌麻仰脸看着天上的星星,过了好久才回身拿起桌上放着的病例,厚厚的一沓纸里面随随便便就给姜木写了那么多病,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哪里都有问题。
凌麻的眼尾似乎有什么滑过,空旷的房间声音全都消失,脸色随意摆给自己看。灯光的阴影里,能看到的只有他轻微颤的侧颜和上下滑动的喉结。
第四天姜木醒来接受他短期失声的事实,呆怔的任由医生取出滞留针,听着安慰的话语,不予反应。
“姜木!你给我清醒一点!”凌麻好不容易抽出一点时间是来看小宠物撒欢卖萌的,自然忍不了姜木这种看破红尘一切皆空的状态。
显然,凌麻不会动手。可是这不代表他会不计较。当天晚上他就把姜木吊起来玩起了窒息。
姜木虽然与这个调教室的器具磨合的很好了,但仍会惧怕,刚一被吊起来,离了床,对于熟悉事物的期盼和对于未知事物的害怕一齐涌上来,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死,也不知道跟上次是不是一样。姜木在凌麻捆绳子的短短几分钟就射了出来。
令姜木感到惊讶的是,这次凌麻格外宽容,竟然没有在意j,in,g液射在他的脸上,只是一把抹开糊满眼前的j,in,g液,然后继续走绳。
凌麻一个人站在软软的大床上,被褥中间陷进去一个浅浅的坑,他分脚站的稳,手上绳子也逐渐短了,打完最后一个结,凌麻满意的看着眼前这具缠满绳子的身体。
脖颈垂着,锁骨突出,绳子中间露出两粒粉红色的rǔ_tóu,小腿向后折,和大腿重叠绑在一起。后面故意留下入口的地方,胳膊缚在背后。
凌麻欣赏了两遍自己的成果之后,姜木脸色已经青紫,他立刻去解绳子,手忙脚乱的左脚绊倒右脚跌坐在床上,吓得他抓起来旁边放着的剪刀冲姜木脖子戳去,慌乱之下眼力依旧十分准,仅仅用两下就把绳子剪开了。
肩膀上的绳子也散开了一部分,但是手脚依旧被缚着,没有任何支撑点,姜木的身体迅速从凌麻眼前闪过,他立刻丢掉剪刀环抱双臂去接姜木。不幸的是,没接到人不说,还把人给压了。
趴在满是绳子的姜木身上,凌麻把姜木整个人都给压得严严实实的,随即他撑起手臂把身下的人翻个面,粗鲁地把自己送进去,开始了单方面的性虐。
隔天再见医生是因为外伤,绳子留下的痕迹还没有消退,让无所谓的姜木也有几分被外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