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小莲死了
凌日去将军府里的私牢里领完杖责,被凌月搀扶着回了房。
本以为他有内功护体不会有什么伤势,不想查看时看到衣服后竟有血渍,大吃一惊。
“凌日,你怎么不用内功护体?”凌月心疼得很,一时急了,将他整个人抱起,轻轻放在床上,让他趴伏在床上,自己去解他的裤带。
凌日被他抱着就有些面红,这时候见他要去解自己裤子,忙反手捉住了他手:“是小伤,你别急。”
“怎么能不急,你都流血了!”凌月差点朝他吼起来。也难怪他着急,这几年顺风顺水的,在惠丰使的最多的也都是权谋计策,拔剑的时候都很少,就算有动武的时候,也鲜少人是他们的对手。受伤流血这种事,已经是够遥远了。
凌日见挣他不过,就说:“那你去拿药过来帮我擦点就行了。”
“我这有药,拿去!”白钧一脸痞子样的进房来,将一个药瓶丢给凌月,就身体斜靠在床边上,脸上带着看热闹的笑:“让你带垫子你不带,竟然也不运功护体,整整一百杖,活该你受伤!”
凌月听白钧这样说,更想掀了凌日的裤子去查看他伤势如何了。可顾及白钧在场,下意识救不想让白钧看见凌日身体,一时又想不出怎么赶白钧出去,只拿着药瓶坐在床边在那里磨蹭。
凌日听见白钧取笑,冷哼一声,对白钧没好气地说:“上次是谁被将军用鞭子抽得嗷嗷鬼叫,也没见运功护体也不见用软垫护身,这会来说我?我若当真运功护体,到时更惹怒了将军,说不定还有二百杖等着我。你以为我不晓得这道理?”
白钧摸摸鼻子,讪笑道:“将军怒不怒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只要有凌月在,将军断不会真罚了谁去,你这次做的是太过分了些。你是凌月的哥哥也少不得挨罚,何况我们?所以说,跟凌月套好近乎,守着点分寸,那就万事无忧啦,是不是,小月月,你就是我们的护身符啊——”说着就将凌月往自己怀里带,一副色胚的摸样。
还没等他把凌月拉进自己怀里,凌日长臂一伸,一拉一甩,白钧一屁股摔在了地上了。
“啊哟!凌日你要死了,疼死我了,我的屁股!——”白钧摔在地上大叫了起来。
看着白钧吃瘪的模样,凌月掩嘴直笑,道:“白钧,这下你的屁股也开花了,这药要不分一半给你?”
白钧气呼呼地站起来,对着他俩:“你们两合起来欺我,等方大胖回来,有你们好受的!哼!”说着撑着腰一路哎哟地去了。
凌日趴在床上等凌月给他上药,等了半天没见动静,回头看他,竟见他直盯着自己屁股——在发呆。
凌月见他回过头来,脸刷地红了,解释道:“我,我怕弄疼你。你等会,我马上给你上药。”
凌日轻轻点了点头,像是想到什么,脸色变得阴测测的。
凌月便去脱他的裤子,白色的亵裤上染了鲜红的血渍,受的伤哪里像凌日说的小伤。整个屁股竟是一片血肉模糊!
“你竟说是小伤!你竟说是小伤!”凌月在他身后心疼地责怪他,絮絮叨叨,“你何必去管他兄弟二人是不是要反目,就是他们闹得个兄弟相残,于我们又何干?你我现在还寄人篱下,他说罚你,你都得受着,你怎么去做那吃亏不讨好的事?若是我跟你一起回来,决不让你去做这事……”
凌日略侧了身回头过来看凌月。他一边为自己擦药,一边絮叨着。
时光仿佛回到小时候,自己总是做事冲动,而他总责怪他弄伤自己让他心疼。
四年前他在黑夜里睁开眼睛,知道自己不仅捡回一条命,内功也因为被人输入真气,功力大增,而这一切,都是他从那个男人那里拿身子换回来的。
他无数次地想去杀了那个人,肮脏无耻卑鄙的——他们的将军他们的师傅,那个叫夜岿然的男人。
他甚至恨凌月,凭什么你认为我会希望你用尊严去换我的命?
他宁愿死掉,宁愿死掉!
但他活过来了。活过来了,就要有活过来的样子,他假装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易,他假装不知道那个男人对凌月是不一样的,假装对那人还是尊敬爱戴的……
他把一切都忍下来了。
但他又有时会忍不住。拿剑尖抵着他脖子?呵,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往前一送,结果了他!——只做做样子抵着他脖子,是轻的。
那之后凌月变得不一样了。天热时大家都赤着上身习武练功,练完tuō_guāng了就在院子里打水冲凉,他就从不再在别人面前赤身露体,天气再热,也穿得衣衫完整。他不再与他同眠,在将军府大家有各自的房间,在惠丰,他们也是分开睡的。
有时候他会进他的房里,看着他的睡颜,狠狠无声地问他:
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他亲了你?
抱了你?
上了你?
你身上所有地方都被他亲过了,被他舔过了,被他占有过了?
你疼吗?你愿意吗?被他上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你也舒服过吗?
——你也如我这般,恨他吗?
……
当初同榻而眠对他们而言都是理所当然之事,现在仅仅是脱了他的裤子帮他上药,他都有了障碍。
他拉过他的手来,将他白皙修长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把玩,俊美的脸都是温柔,语气却透着狠毒:“你放心,我所受的这些,到时候会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