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至深顿时大笑了起来,抱着南箓笑个不停,口水眼泪都全擦人家雪白雪白的衣服上了,南箓嫌弃地推开他:“深儿,你笑得真猥琐。”
张至深依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箓儿你听到没,他说……哈哈……说银子是暗器!……这家伙是从哪里来的?是妖怪么?哈哈哈……小叫花子,你太可爱了!”
那八月的雾雨悄无声息地下着,那样嚣张的笑声穿透了雨雾传得很远,惊飞了远处的伏鸟落花,笑得小道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再到一阵青,这世间你不怕别人笑话你,怕的是别人笑话你时,你还不知人家在笑什么!
他用剑指着笑得特别猥琐嚣张的张至深:“死狐狸精!不准笑!再笑我……我就……贫道割了你的命根子!”
张至深笑得更大声了,指着他道:“啊哈哈哈……哈哈哈……他说他要割了老子的命根子!这实在太好笑了!箓儿,你听到没有……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他要割掉老子的命根……”
呃,好像不对,他在笑什么?
第七十一章:逃亡路
张至深顿时止住了笑,怒对小道士:“喂,小子,你刚刚说什么?”
小道士怒吼,气壮山河:“我说,贫道要割了你的命根子!你的小弟弟!你的传家宝!你的小jī_jī!你的孽根!”
他竟然知道这么多种称呼?张至深咋舌,但任凭哪个男人听见别人要割他的那个都会不爽,于是他满眼泪花,指着小道士对南箓道:“箓儿,他……他欺负我?”
南箓不动如山,修长洁白的手撑着一把雪色雨伞,暗黄的伞柄将那手称得更加洁白好看,他只淡淡说了两个字:“你活该。”哦不,是三个字。
张至深决定挽回作为男人的尊严,眯着那双微微挑高的凤眼极度鄙夷:“我说小叫花子,你竟然不知道银子是什么东西?你到底是猪呢还是猪呢?”
小道士又被他气得直跺脚:“我说过我不是小叫花子,叫我道长!还有,你才是猪,你全家全祖宗都是猪!还有!银子有什么好奇怪的,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就了不起啊!”
张至深望着南箓,南箓道:“别看我,这货绝对不是妖精。”
这孩子真是可怜啊,既疯又残,竟然连银子都不知道,张至深大发善心地好好解释:“可怜的小叫花,你娘没告诉过你么,银子是可以用来买东西的,买好吃的衣服,好看的食物,取到像我大老婆一样好看的媳妇,还可以长好多小jī_jī……”此番话下来,张至深脸不红心不跳,毫无愧疚感。
可怜的小孩瞪大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断然否定:“你说谎!用来买东西的只有铜钱!银子是什么东西,根本就是你这妖孽用来骗我的!才不会……”暗暗抬头看了眼南箓,那脸颊又微微地发红了,“就算没有钱也能取到这样的美人媳妇!才……才不会长那么多小……小那啥……臭妖精,你真恶心!”
张至深也被自己给恶心到了,南箓直接用行动证明他的恶心程度,将他一推:“深儿说得真好,”再对着小道士微微一笑,“他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么,小弟弟?”
小弟弟顿时成了番茄脸,痴痴望着美人亲切和蔼倾城绝代的脸,那眼角下的双月金妖印完全只是为美人的美貌增添了风情,完全无法唤醒他对妖孽的认识,他只是不断地在心里呐喊,世间怎会有这般好看的人!这般好看的人!
南箓又用那低沉而迷死人的声音问道:“相信我么,道长?”
小道士瞬间被迷得三魂七魄都晕乎乎地围着美人转了,傻傻地点头:“相信。”
张至深心里那叫一个不舒服不痛快,看着自己媳妇使用美人计色诱别的男人,即便是个小鬼他心里也酸酸的,从鼻子里响亮地哼了一声:“狐狸精。”
南箓只当那一声酸溜溜的鼻音是对他的鼓励,于是再接再厉色诱小道士:“小道长,你怎地就知道这骚包是妖怪?”
小道士顿时精神一震,眼睛有神了,头抬得高了,说话也利索了,一口气说五句话不费劲儿!他指着张至深大声道:“美人都说了你是妖怪,你这狐狸精还不承认!”转而对南箓道,“美人儿,人跟妖怪是不会有结果的,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你跟了我吧,我会保护你!”
任凭张至深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小道士当着自己的面挖墙脚,于是立马咆哮道:“喂,臭叫花子!你没银子,买不到好吃的衣服,好看的食物,他是不会跟你的!”
小道士回道:“难道你就长了好多小jī_jī,所以他才跟你?你这臭妖怪,美人是纯洁的,他才不会这么势利!”
“咳咳……”南箓调整了一下笑容,看上去更加纯洁,更加不势利,继续问道,“小道长,你是如何知道他就是妖精的?”
小道士老老实实回答美人问题:“我师父告诉我的,他说有一只很大很坏的妖怪,奸淫掳掠,杀人放火,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简直无恶不作,罪大恶极,令人发指……”
南箓一脸愤恨道:“这妖精真令人憎恨,太可怕了。”
张至深:“……”他在一旁瞪着一双好看的凤眼看道貌岸然的妖精继续使美人计,不,是美妖计。
小道士继续道:“而且他还挟持了一个纯洁的人类逃跑,所以我们要代表正义抓住那妖精,将他收服在圆龙瓶里,让它永世不得超生,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