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不小的罪了,怎么能常犯。”
“昨个咱们俩是亥时回来,”杨念想了想,“你知道吗?”
李晟回想了一阵,摇了摇头。
“我也是看见府里的晷才知道的时间,”杨念很有深意的看着李晟,“如果打更的迟了怎么办?”
“宋喜,找两个能动的,去把打更人给我找来!”李晟立刻命令道。
宋喜应了,往出走了几步就一拍脑袋,“李队长他妹夫就是打更的啊!”
杨念站起来,走向李晟房间的柜子,挑了本兵法,“你的兵法都学哪去了?”
李晟惭愧,“我当该再谨慎些的。”
“不过就算你有证据我三叔也是不会让你说的,”杨念翻开兵法,“他等你捅娄子很久了。”
“确实误了时辰,就是我的错。”
杨念又改坐到另一张椅子上,盘好双腿,“你呀,木头一样。”
“用过了膳没?”李晟趴在榻上,身后的伤口痛痒难忍,但神色依旧如常。
“吃过了,给你带了些点心,分给外面趴着的那群了,”杨念指指外面,“你现在和他们处的倒不错。”
“是他们讲义气。”李晟勉强着接话,“你今天是不是要去任将军那里?”
“哎呀!”杨念跳起来,“光顾着跟你说话了,好好养伤。”
李晟看杨念跑了出去,才提着被子的一角,把被子掀开,被单已全被血浸透,“嘶,宋喜!”
“王爷您别动,我来帮您。”宋喜见状几步小跑冲到榻前,一个小兵一瘸一拐地端着热水跟在他的后面。
“杨念若是说的没错,那张至他们就不是故意的,这板子我们领了,真相我们也得要回来,”李晟把所有元气都展示给了杨念,现在只剩了虚弱。
宋喜连连称是,把毛巾透湿了,然后小心地帮李晟清理伤口。
李晟连叫痛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埋在枕头里哼唧,
小兵看着李晟痛得难忍,有些心疼,李晟才刚刚成年,还是个王爷,为了他们的事甘愿受这么重的刑罚,不得不让人佩服。
宋喜一边擦拭,一边叹气,“王爷在关外都很少受这么重的伤,都是当兵,你们这都是让自己人放了血。”
小兵低着头,“宋叔你说的对,若是我有机会,一定跟王爷去关外杀敌,不在这禁兵营里和他们勾心斗角。”
“学点勾心斗角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可以自保,”李晟虚弱地抬起头,有时候躲在关外才是真懦夫。
正说着,打更人已经被提着跪在了营室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