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冷着脸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慢慢悠悠地捻起了第三块枣泥糕,总算是把欢心的心理防线给击溃了。
瘦瘦小小的少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呜咽了起来。
齐慕安知道时机已到,便低下头问他。
“你们兄弟二人,你哥哥心高气傲眼高于顶,不过我看你倒是个知趣的。你们原就是我养着给几位兄弟取乐的,我不在的时候难保就没有别人来,你们俩与我也并无真心真意,别人若许了好处,难保你们就不背着我跟他,你说是不是?”
欢心一听这大爷一针见血一语中的,哪里还敢欺瞒,心里只埋怨他哥哥一心想攀高枝,又说大爷是个蠢人,好糊弄,这会儿可好了,人一句话还没说呢就什么都看穿了!
当即匍匐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全怪奴的哥哥糊涂,一心想离了这污秽之地到府里去,因此便托了人使了钱弄来了延嗣水,自己还吃了不少苦头。哥哥原一心想怀上大爷的孩子,谁知那一阵大爷偏偏有了别的好去处不大过来了,倒是赵家二爷和李家三爷常来,他们都是大爷的至交,大爷平日里也教训过咱们,要好生伺候。因此这一来二去的,他们两个便不规矩起来,哥哥和我也不敢说什么。”
“本来倒也无事,谁知哥哥喝了那要命的东西竟真的就怀上了,后来大爷也来过两次,都是喝得醉醺醺的,并未与哥哥做什么。可哥哥心里急就怕肚子显了怀不得去处,这才咬紧了牙关说是大爷的,不求飞上枝头变凤凰,但求能叫大爷另眼相待,别再叫咱们伺候别的男人了。”
说着说着也哭了起来,齐慕安垂了一回头,孩子既然不是自己的他就不用纠结了,至于那个欢喜,他倒要再试试他。
因此便带着欢心又进了欢喜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