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挡道啊!”左翼看到前面缓缓站起来的男人,心惊了一下,他还以为是费雷德的帮手,便立马停下了脚步。

后面的人呼啦啦追上来将左翼扑倒。

左翼感到腰间被谁重重踹了一脚,他吃痛地咬紧了牙,胡乱地反击,大吼着:“费雷德!你这王八羔子!你今天弄不死我,明天我就扒了你的皮!”

“费雷德……”熏的长眉扭曲着,看着骑在左翼身上的金发少年耀武扬威地挥出拳头,下意识的轻呼出声。

那是两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孔——自己的少年版,以及,费雷德的少年版——

发生什么事了?熏默默地按上自己的胸口,这里应该有无数弹孔才对,可是现在连衣服竟然都完好无损……

“我就算打不死你!也要打断你的腿!给我摁住他!”名唤费雷德的少年眉间满是凶残的戾气,他命令旁边几个同伴将不断挣扎的左翼钳制按在地上,扭头去寻找转头或者木棍之类的东西。

“费雷德,你从小就不讨人喜欢啊……”熏面无表情地喃喃着,这一幕,在他的记忆深处很容易就被挖掘了出来,小时候被费雷德险些打断双腿的屈辱,又重新在眼前上演了。

“按好了!”费雷德终于找到了一根称心的粗壮棍棒。

左翼的目光开始变得惊恐,愤怒而又无助,他甚至连叫骂都不知道该骂些什么。

费雷德掂了掂木棍,邪邪笑着:“我看你以后还怎么跟我作对!”

找死!熏虚了一下眼睛。

匕首在费雷德挥下木棍的瞬间激射出去,随着金发少年一声痛苦的叫喊,扎进了他的右肩。

费雷德倒在地上,被近旁的同伴扶起来,怒瞪着熏。“你是谁!”

左翼的眸中有些泛红,熏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群嚣张的少年,在这一秒,他低着头和左翼惊惶的目光对在一起。

阳光直射而下,熏的眸子埋在刘海拓下的阴影里,他的声音宁静而淡定的响起,“放开他。”声音中掺杂着无形的杀机。

几名少年立刻松开了左翼。

腰间的手枪还在,熏慢条斯理地拉开弹匣看了一眼,子弹竟然还是满的。

他将黑洞洞的枪口抵在费雷德的脑门上,面上的神情淡淡的,他在纠结要不要现在就杀了费雷德算了。可是他真的算是费雷德吗?

“你知道我是谁吗!”费雷德惊惶了须臾,十八岁的年纪,正处于天不怕地不怕的情绪里。

熏收了枪,蹲下来淡淡道:“禁宫死亡执行官的公子,费雷德。”

“哼,你既然知道……啊——!”费雷德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因为熏把扎在他肩部的匕首拔了出来,血液立时喷溅而出。

“这只是个小小的教训,以后再敢找左翼的麻烦,我杀了你。”熏凑近他,漆黑荒芜的眼神让费雷德吓了一跳,这种比禁宫的顶级杀手要更可怕的眼神……

费雷德闭了嘴,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匆匆让同伴搀扶着逃离现场。

熏站起来转过身,后面的左翼立刻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颤声道:“你是谁?”

“我救了你,不跟我说声谢谢吗?”熏说。

逃远了的费雷德愤愤推开旁边的一个人,咬牙切齿道:“马上去查那个人的身份,跟左翼长得那么像,应该是有血缘的亲属……妈的,手法这么娴熟,难道是赏金杀手吗……没想到除了禁宫,外面还流浪着这样的狼狗,哈,我一定要驯服他,为我所用!”

“你到底是谁啊?”左翼擦着唇角的瘀伤靠在墙上,看着熏与自己极为相像的那张脸,目光里有着深刻的戒备。

熏淡淡地往前跨了一步,“我的名字,叫做熏。”他伸出手撑在左翼耳边的墙壁上,俯下身靠近他,轻声问:“你今年几岁?”

左翼无路可退,他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十五岁。”

“十五岁啊……”熏垂下睫毛,“我在做梦吗?这里是……十年前?”

☆、第二章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左翼放下蘸着双氧水的棉签,看着对面座位上悠闲喝咖啡的熏说:“你是十年后的我?”

“没错。”熏淡然的目光环视了一下这个熟悉的客厅,眼眸深处氤氲着一些眷恋。

这里所有的一切,在他的记忆里,早就烧毁在七年前的一场大火中了。

左翼抓了抓头发,继续照着镜子处理自己脸上的细小伤口,漫不经心道:“开玩笑左转啊大哥,我承认我们长得很像,但这不能代表什么吧?”

熏面无表情道:“你无父无母,哥哥在初一那年出车祸死了,哥哥的未婚妻吞掉了哥哥所有财产,跑了。你报了警,可是一直抓不到她。”

“这种事,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左翼擦拭伤口的手顿了一下,口气明显不悦起来,“我很感谢你今天搭救我,我也已经道过谢了,喝完这杯咖啡就请你离开我家!”

“你杀过人。”话音一落,熏看着左翼明显僵住的动作,不屑地勾起唇角,“那个蠢女人并不知道哥哥在死之前买过彩券。在她逃走后,你发现那张彩券中了一笔天大的奖,你去兑了奖,上千万的奖金拿到手后,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雇佣赏金杀手,将她处理掉。当时你才几岁?十二岁吧,小小年纪就这么狠毒……”

“你到底是谁!”听到这里左翼已经完全慌了神,他发出尖锐的叫声打断了熏,目光中既有恐慌也有仇恨的火彩。

熏淡淡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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