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轩,袁锋,杨成去远处的农田那边转转,看看能不能抓一些老鼠,青蛙,蛇之类的,想到要吃那些东西,菜鸟们仍旧心有余悸,但是,不吃就得挨饿,挨饿事小,滚蛋事大呀,所以,只要是能吃的,那就吃吧!
李其则跟琚宝同去了山上,他要去打鸟!
李其小时候出了名的坏小子,一把弹弓在手,大院里的玻璃几乎都被他碎过,后来玻璃打腻了就把目标瞄准了军帽,以打下来为乐。大院里的首长都知道李家的情况,老爷子常年不在家,李其妈妈走了爸爸在国外,家里的警卫员保姆谁也管不住他,大家也不跟他计较,有的首长被打了甚至还把李其拎过来手把手教一下,如何瞄准,如何发力,窍门如何掌握,我靠,这样子长大的李其能不是神射手吗?
在山上转了一圈,李其找着两根树杈,战术军刀唰唰几下就削出来,再绑上橡皮筋,两把简易弹弓就做好了。
现在是夏季,山上的鸟还是比较多的,最多的就是麻雀。北方的麻雀比南方的大,肚子鼓鼓的,最大的跟小孩子的拳头差不多。李其打麻雀从小就是好手,不一会儿琚宝同的手上就有十来只,个个都是一击必中,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尽捡猎物了。
李其看了看琚宝同手上的麻雀,砸吧着嘴:“太小了,还不够一个人的量,咱们得打大点的,比如山斑鸠,乌鸦也行,只是乌鸦肉不好吃,又干又涩,不过有药用价值,可以补血什么的!”
琚宝同很诧异:“你怎么懂这么多?”
琚宝同他们不清楚李其的背景,李其淡淡的笑了一下:“小时候贪玩,这些东西都吃过呗,我告诉你,就连屎壳郎我都吃过,用火烤着吃,倍儿香!”
琚宝同艰难的伸了一下脖子,向李其竖起大拇指:“你强!”
“好说好说,咱们去那边,乌鸦最喜欢停在大树上,到时咱们一起打!”
十多分钟后,琚宝同的手上就多了十多只乌鸦,琚宝同心有余悸:“这乌鸦应该算是益鸟吧,就这么被咱们弄死吃了,我这心里……”
李其没好气的翻个白眼:“我靠,没想到大块头也有副慈悲心肠,你丫是鸟人,这些鸟算你半个同宗,你丫是不是下不去嘴了啊?”
“滚你丫的!”
李其从地上又捡了几颗小石头装在衣兜里,撇着嘴道:“这鬼地方除了这些东西啥都木有,你不吃它们你吃什么?咱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它们进了咱们的肚子也算是做了善事,你别跟女人似的唧唧歪歪!”话音刚落,李其只觉有什么擦着他的脚背滑了过去:“操,什么东西?”
“蛇,是蛇!”琚宝同把手上的猎物扔了就扑了上来,它们现在已经不怕蛇了,上次抓蛇也抓出了心得。
那是一条白条锦蛇,当地俗称麻蛇,大概一米长,被李其惊了正快速逃窜,琚宝同扑上去一把就攥住了那蛇的脑袋,乐得哈哈大笑:“听说蛇汤很滋补,咱们弄回去熬汤!”
李其道:“你先回去把这些东西都清理出来,这小麻雀就烤着吃,这么多还不知道烤到什么时候呢!”
一个小时后大部分人都回到营地,李其回来的时候手上又提着几只山斑鸠和乌鸦,惹得菜鸟们直羡慕他们这一队。第一次动手找吃的,大家就跟小时候学校组织野炊一样,都很兴奋,收获也还行,幸好现在是夏季,换了冬天和春天他们真的就只有挖草根的份儿了。
崔文轩和袁锋在农田那边抓了几只青蛙,还在荒弃的田里挖了不少野菜,李其回来的时候青蛙已经在饭盒里熬上了。吴志勇用石块架了四个小灶,每个上面都防着一个饭盒,一只熬着青蛙,一只熬着蛇,另外两只在烧水准备烫野菜。
西北的山上有一种非常常见的野菜,沙葱,这玩意儿烫熟凉拌着很好吃,翠绿翠绿的,清脆爽口。
崔文轩挖的野菜当地叫苦苦菜,这东西在城里是个宝,农贸市场才有卖,有清火的功效,但是,味道真的不咋地,又涩又苦。还有一种当地叫苜蓿的野菜,这玩意儿是个好东西,吃法很豌豆尖儿一样,烫着吃就成,不会像苦苦菜那么难以下咽。
只是有一点,菜鸟们没有调料,耗子看他们可怜每组发了一袋盐,一盒十三香,这就是他们的全部调料,香油生抽醋那就别想了。
营地里到处炊烟袅袅,时不时还飘来一阵香味。
李其把手上的猎物扔给崔小天叫他拿去湖边弄干净,自己捡了一根木棍把已经处理好的麻雀穿了四只在棍子上,跟烤肉串似的架在火上开始烤。
琚宝同已经烤好了几串,这麻雀确实小,烤熟了就更小,幸好人多,崔文轩袁锋也跟着一起烤,这就是人多力量大。
崔文轩叫杨成多拾点柴火,分析道:“咱们现在要开始学着储备食物,把这些东西都弄熟,说不定下一顿就没着落了袁锋也苦笑:“我有种八年抗战的感觉,一边愁肚皮一边打仗,黑风这一招狠哪!”
李其侧头看郝彬,那人也在烤肉,好像也是山斑鸠之类的,从李其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他抿紧的唇线和冷静的脸颊,虽然上面涂满了油彩,但是李其还是一阵怦然心动!
“我靠,狗日的耗子!”吴志勇突然叫起来,李其循声望去,耗子不知从哪里抓了一只野兔,圆滚滚的,肥呀!
李其不由也双眼放光,怂恿吴志勇:“嘿,勇子,去跟耗子把兔子讨过来,我给你说,烤兔子肉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