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我猜对了。
我手脚被控制的死死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药剂被推入我的血管里。
不多时,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我大怒,“狗崽子,给老子打了什么?”
“镇定剂。”有人回答。
操了!
我强制睁着眼睛,盯着他们每一个人。
“沈先生太危险了,我们需要为您清洗。”
“清洗就要打镇定剂?”我反驳。
对答的中年人面色不变,黑着一张脸,“你能徒手杀死我们二十多个人,出于安全,只能如此。”
“先生见谅。”
见谅你大爷!我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无奈束缚住了四肢。
接着药效彻底起效,眼前的事物逐渐模糊,最终陷入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夜里行走。
四周是完全的绝对的黑暗。
空气冰凉,似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看,目不转睛。
我走了很久。
直到看到一片光明,我走了进去,看到了一个静止的面容,黑瞳死寂,恍若死亡一般。
“!”我□□着骂了一声。
睁开眼睛,剧烈的呼吸。
是梦......
床边点着柔和的暖灯,窗外是漆黑的夜景,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新闻联播,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流声。
全身传来持续不断的钝痛,像是每一寸的肌肉都被蚂蚁慢慢嚼咬。
还活着......
伤口基本已经恢复。
身下的床很柔软,质量很好,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整个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浴室,装饰简洁大方,却处处透着粉色暧昧。
我判断,是包房或者旅店。
综合晕倒之前的场景,一点都不难猜出这里是哪里。
我咬牙。
回头看了眼放在床头柜上水果盘里的水果刀,寒光在刀刃上闪烁,被我牢牢握在手里。
握刀的手藏在被子底下。
重新合上双眼,调匀呼吸,藏尽杀机。静静等待。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最起码有半个月吧。
就我受伤的程度,恢复成现在这样,少说要半个月。
半个月内一直住在夜总会?
有点无法说通。
我皱了皱眉,没有谁会把病人留在夜总会的情侣包房里养伤。
这样想,我才发现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无法接受的地方——之前寒鸦咬我的伤口,基本都是在顷刻间就会复原。
那么这次的伤,是不是因为也是一样的原因?
我难道只要受伤,就可以最大限度的恢复伤口?
这太可怕了,完全超出了我记忆里的原则,并且和我的记忆完全不匹配,我惊恐起来……
但是很快我沉静下来,尽量调匀自己的呼吸。
过了一会儿,水声停止,接着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很轻很稳。
温凉的手指再次的抚摸我的眉心,他似乎特别爱这块地方。
“梦里看到了什么?看你满脸的煞气。”他似乎坐在床边。
我当然不可能回答。
停顿了一下,他动手摸了一下我的脸颊,“沈墨,你不能离开我,永远不能。”
他说,“你最好早点明白这一点。”
他的声音一直处于冰冰凉凉的状态,没有什么情感, “你于我,只不过是一直脾气暴躁不肯听话的小鼠,沈墨不要再忤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