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阿尔弗雷德。

明明看上去是个灰扑扑阴沉沉的家伙……冬真乐不可支的拍着桌子,但真的很可爱很有趣啊!

主角身边的人都会这么好玩么?亚伦是,阿尔弗雷德也是。

“之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好了。”冬真笑眯眯的一锤定音,“我说的那些话,阿尔你要一字不漏的忘得干干净净,做的到吧?”他水蓝色的眸子像是漂亮的月牙,“嗯?”

小孩又是一个激灵,仿佛感应到了某种危险,身体再次先于思考的点了点头。

此时,西斜的太阳已经快没入地平线,有玫瑰红的余晖漫进屋中,将屋内晕染出柔和的暖色。或许小孩脸上的血色只是因为余晖的染色,但是啊……

很久没有人会那样认真倾听他的每一句话,相信他的每一句话了,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习惯了不负责任的说话。

阿尔弗雷德,是真的听得见他说话的人呢。

“真乖。”冬真扬起唇角,“说不定我们能相处的很愉快呢,阿尔弗雷德。”

“……”僵硬的一动不动的木头人。

冬真撑着下巴笑了,呀呀,确定了确定了,那不是余晖染上的红,余晖的色彩可没有那样生动鲜活啊。

第14章 该哭就哭

站在小楼前,亚伦低头看了看左手臂,手腕处隐约可见从衣袖中露出的白色绷带,皱着眉犹豫了几秒,才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希望冬真不会注意到他的伤……

莫名心虚的踏入一楼,飞快感应了屋中的气机,亚伦的脸色又是一变:二楼怎么有两个人?

不过除去冬真,另外一个的气息弱得可怜,应该不足为虑。亚伦将为冬真带回的兰石材料放下,握着大剑剑柄,悄无声息的朝二楼飞掠过去,直到窥到屋中是一与冬真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而冬真正与那孩子笑着说话后,他才松开剑柄,在门口显露出身形来。

他有意暴露身形,冬真自是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亚伦!”

冬真正打算问问是不是阿尔之前在尾随他,没想到亚伦恰好在这时回来了。他诧异的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意外的说:“今天回来好像早了点?”

“因为受伤……呃!”老实的男人可悲的被立马套出话来,话出口才发现不对……他不是打算瞒住冬真的吗!

“受伤?”冬真没有错过这个关键词,眯起眼,目光锐利的在亚伦身上扫了一圈,最后敏锐的停留在亚伦的左手上,“你的手怎么了?”

“一点小伤。”见瞒不过去,亚伦语气淡淡的敷衍过去,“你要的兰石材料都在楼下。他是谁?”他棕红的眼珠子一转,看似无限凶光的目光落到阿尔弗雷德的身上,但其实只是好奇而已,“你的朋友?”

“嗯,他叫阿尔弗雷德。”冬真顺手拍拍小孩瘦削的肩膀,再指了指亚伦,“阿尔,他是亚伦,可以把他当大哥看哦。在混血区,报出亚伦的名字,大概就没人敢欺负你了。对吧,亚伦?”

大……大哥?!

亚伦嘴角抽搐的厉害,认真的点点头:“没问题。”

“亚伦都这么说了……”冬真一手撑着头,促狭的逗弄着阿尔弗雷德,“你也叫声大哥呗。”他说十句话阿尔弗雷德最多回一句,那一句话还说得颤颤巍巍惜字如金,小孩越是这样,就让人越想欺负一下。

小孩低下了头,右手手指一圈圈的缠绕着衣服下摆,半晌后才沙哑着声音,低低的说:“大……哥……”

亚伦猛地瞪大了眼睛,狠戾的眼角高高吊起,薄薄的唇扭曲得好似波浪线:这个小孩居然也不怕他?

一出门,所过之处小孩惊恐而散的亚伦忽然被治愈了几分。

这边,冬真却是实验成功的挑了挑眉,满心感慨,小孩果真很听他的话诶。

不过目光在瞥见阿尔手指在桌下的可爱举动时,冬真立马记起不容耽搁的事:“亚伦,阿尔的左手骨折了。能带他去治疗吗?”

“骨折?”亚伦怔了怔,怎么这么巧?

他走到阿尔身前,开口道:“你别动。”

小孩飞快扭头,望了一眼冬真,看冬真笑眯眯的看着,于是挺了挺背脊坐稳了,哪怕是亚伦伸手握住了他的断臂,他也没动一下。

“会有点酸麻,忍着点。”亚伦沉声道,随即右手上劲风四散,将衣袖鼓起,火红的斗气光芒附着在手上,一时威势看得冬真目不转睛,这是在疗伤吗?

但怕自己打扰到亚伦,冬真眼巴巴的瞅着,也没开口问。

只是片刻功夫,亚伦就松了手:“骨头差不多长好了,木板可以去掉了。”他说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僵,硬邦邦的问,“你还好吧?”他是想到了,用斗气刺激骨骼愈合,对他而言是一点点的酸麻,但对一个小孩来说,那是可以让小孩子硬生生晕死过去的折磨。

可是阿尔在其间却连一声都没吭过。

“没事。”阿尔弗雷德也感受到了手臂的愈合,从木椅上站起,朝亚伦深深的鞠了个躬,“谢谢。”

“……不用。”疑惑看了一眼阿尔,亚伦转身往楼下走去,“骨头才长好,还是需要一些药物。正好我的伤药有剩,你拿一些去。冬真,你帮他包扎一下手臂。”

“伤药?亚伦你的伤药可以治愈骨折吗?”冬真抱着手臂,在亚伦身后闲闲的笑,“也就是说,你‘那点小伤’也是骨折,对吧?”他特意将那几个字咬字重音,然后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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