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许文成连沉吟,半晌之后才起身对李长生抱了抱拳,道;“那我先回去了,至于对方到底厉害不厉害,我还是自己去见识一下吧。”
许文成的‘不识好歹’让李长生心情大好,他双眼含笑看着许文成,“也好,到底如何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自己去折腾吧。”
“不过今天是事情还是谢谢你了。”许文成素来都漠然的眸子中难得闪过一丝笑意。
“不用客气。”李长生一挥袖,做出不在意状,“小老儿我可是真心想要交你这个忘年交。”
许文成垂眼,飞翘的睫毛遮住眼中的笑意,“等这件事情之后,那时我们再把酒言欢吧,不过喝的酒我是不会付钱的。”
看着许文成离开的背影李长生眼中微起诧异,但随即反应过来许文成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当即在屋中大笑起来。
出了客栈,许文成又多看了那坐在窗口的位置一眼,叹了口气之后提着东西向划渡船的河边走去。那人的长相许文成已经记住了,而廖玉的信件还在怀中。看来接下去一段时间是真的会很忙碌了。
天色已暗,河对岸因为河中雾气已然模糊,许文成的心却越加清明起来。
招手唤来渡船,许文成在不断打破河面平静的渡船上听着那憨厚渡夫嘴里唱着听不懂的调子,缓缓度过那碧色的河面。河岸边种下的柳枝,早已经因为近冬而枯萎,只剩下丑陋不堪的枯枝不断搬着微风摇摆。
☆、36·038.小东西生病了
回到村里后接下去的时间许文成变得忙碌起来了。
因为答应了李长生要送货,所以第二天天未亮许文成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挑着担子带着布袋避开郑叔郑婶偷偷摸摸地去了后山的药地。
天未亮,后山药地单独喂出来的草棚中漆黑一片,许文成本想点火但又怕烧着了草棚,索性蹲在地上摸黑把草棚里那些大个儿的木耳都采了下来。
这次采摘木耳许文成倒是不怕采错了。木耳的种子是他熟悉的东西,自然他也清楚这东西的生长过程。这东西只有两次生长的周期,也就是说除了上次他采摘的那一次,这已经是最后一次采摘,再采摘表要再兑换种子。而那些原本在木头中留下的根也只会腐烂掉,再没有任何作用。
上次许文成采摘的时候有些木耳还未成熟,所以他采摘的都是其中成熟的木耳,而这次的木耳全部都是成熟的木耳。这次也是成熟木耳最多的一次,比上次的量多了一倍多还不止。所有的木耳都能刚采摘,许文成在采摘时只要能够看到木桩的所在便能够全部采下来,自然是不会有错,速度也快了很多。
摸黑采完一个草棚,许文成把麻袋提了出来,手中袋子满满的,沉重都感觉让许文成兴奋的轻笑了起来。看了看周围逐渐亮起来的晨曦,许文成想了想之后把麻袋放在了草棚中保持水汽。
再次蹲进草棚,许文成已经能够看到些光亮,动作也就快了很多。
四周一直很安静,直到草棚外想起一道脚步声,而且脚步声越来越近。许文成皱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起身大喝一声,“谁,出来。”
话音才落,草棚外边后传来一声闷响,许文成连忙出门,却见卓延神魂未定的站在草棚外额上还有些细汗,而他脚边还有根足有他手臂粗细的木头棍子。
见到许文成,卓延眼神有些闪躲。
而许文成这时再看到他脚底下那根棍子之后觉得额头隐隐有些发疼,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差点被眼前这个看似无力的卓延打了。
“怎么来了?”问出这话之后许文成又有些后悔,卓延会在这里明显是因为发现了这里的异动,而他之前还拜托卓延帮他注意这边。想明白这层关系,许文成心中倒是有些开心,毕竟在他还未说清楚到底这么个雇佣法子前卓延便已经开始帮他的忙了。
卓延并未说话,显然还在为刚刚的事情而感到尴尬。
看了看自己手中还握着的木耳,许文成打破沉默,“你有空吗?有空的话帮我采一下这些东西吧。”除了这个草棚还有好几个草棚子,若是他一个人采完估计太阳都爬到天正中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