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霜瞟了眼慕非寒,“瑾瑜弟媳,这个就算你再喜欢,玄渊也无法弄回来给你。”
凌玄渊不理他无异于挑衅慕非寒的言辞,问凌玄书道:“那你为何又伤得这般厉害?”
“也不算很厉害,”凌玄书惭愧地笑了笑,“都是我因为玄铁剑未能伤到他而晃了神,他趁我讶异之际,在我伤口上打了一掌。”
凌玄褀道:“慕门主,你想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可以让我三哥先休息了吧?”
慕非寒转身向外走,一个字都没再多说。
凌玄书在慕非寒走之后没多久便睡下了,这一觉竟是睡到次日傍晚才醒。
经过了一日一夜的休养,他的脸色总算比昨晚好了许多,凌玄霜等人也稍稍放了心。
贝瑾瑜帮着凌玄褀将小桌放到床上,道:“玄书,你是不知道,清萧昨晚守了你一整夜,直到早起玄渊过来,他才回房小睡了片刻。”
晏清萧正为凌玄书搅着滚烫的粥,闻言手颤了颤,险些将粥碗丢到地上,“要不是他的兄弟们一个比一个靠不住,谁想管他?”
凌玄书知道他嘴硬心软,看着他浅笑道:“辛苦你了。”
晏清萧将粥碗放到他面前的小桌上,“吃你的,那么多废话。”
凌玄霜道:“他伤了右手怎么吃?你喂他啊。”
“不是还有左手么?”晏清萧吼。
凌玄书伸出左手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送入口中,虽然稍显吃力,但总归是做到了。可吃得到粥却吃不到菜,努力了三次未果之后,他将目光投向晏清萧。
“你看我做什么!”晏清萧扫视一圈,可恨地发现其余人竟然都装作不知道,扯着身旁的人闲聊了起来。
凌玄书叹了口气,继续和菜奋斗。
“该死!”晏清萧抢过他手中的勺子,任命地一口粥一口菜地喂。
凌玄书享受地眯了眯眼,得了便宜还卖乖,“又有劳你了。”
晏清萧:“……”
吃饱后又休息了一阵,凌玄书道:“我们是不是再次失去了火烽的行迹?”
“没错,”邵煜新道,“我听说慕非寒带人寻了整整一夜,莫说寻到火烽的人,连他往哪个方向去都不知道。”
“他的轻功着实让我佩服,”凌玄褀道,“可这样一来,一切又要从头开始了。”
凌玄渊道:“不急,先让玄书养好伤再说。”
凌玄书抱歉地看了看贝瑾瑜,“好不容易得了闲,本该为二嫂疗伤的,可惜我又成了这个样子。”
“疗伤的事不重要,”贝瑾瑜道,“纠正你的想法才比较重要,我和你二哥……”
凌玄渊打断他,“你若想悔婚我并无异议。”
“……”贝瑾瑜道,“谁说不当‘二嫂’就是悔婚了?”
凌玄渊严肃道:“我。”
贝瑾瑜:“……”
“对了,”凌玄书忽然想起,“玄夜呢,为何一直不见他?”
凌玄霜悲痛道:“弟大不中留,此刻的他已经无暇顾及你了。”
“凌四少,您还是先回去吧,”任远站在慕非饫棺乓恢毕虢去的凌玄夜,“门主说了,他不想见你。”
凌玄夜道:“可我想见他啊!”
任远心说你那叫一厢情愿,面上却好说好商量道:“门主至宝失窃,心情不好,凌四少不如换个时间再来。”
凌玄夜靠在廊柱上,“你是想让我在这里等到你说的那个‘换个时间’?”
任远:“……”
“还是想让我和你动手?”凌玄夜抱臂道,“反正你一定不是我的对手。”
任远:“……”
不远处传来啊呀一声低呼,童子稽的声音随即响起,“任远,不要那么闲和他动手,我摔了,扶我一下。”
任远依旧守着书房门,“爱起不起!”
童子稽:“……”
凌玄夜啧啧两声,“子稽,他这样欺负你,连我都看不过去,我帮你教训他。”
“别……”
童子稽刚要阻止,书房的门便开了,慕非寒从里头走出来,脸上满是不耐,“闹够了没有?”
任远默默退到他身后。
童子稽向他招手,小声道:“任远,这边!”
任远充耳不闻。
童子稽:“……”
适才的从容尽数不见,凌玄夜莫名有些紧张,“慕门主,能否……借一步说话?”
慕非寒看了看他,转身又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