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珉豪见他就要收入怀中,立即就道,“这是谁家女子的银簪?”
“现在是我的。”南旭琮抿嘴说道,“走吧!”
北宫珉豪被他这般一说,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是在心中怨着这南世子根本就是腹黑狼,比自己还要不要脸,明明的是女子的簪子,是纪无殇地银簪,他竟然是面不改色地就说是自己的!
南旭琮可不管他在想什么,两人是朋友,料他也不会怎么说。这支簪子定然的是刚刚那位女子留下,只要回去让人调查一下,就知道是谁。
纪无殇只感觉自己身后被人追一般,就是要赶紧地离开,这会儿看着出了雅间,见到不远处的菊香阁,心中才慢慢安稳下来。才整理了一下衣裳,却是才发现别在发间的白玉银簪不见了。心中不免地又要懊恼了一会,在那青玄街才不见了一支簪子呢,怎么这会儿又丢了,唉。
不管了,纪无殇整理了一下情绪,便走回到菊香阁,这会儿纪茵雪已经是画好了一幅南山渔樵墨菊图。那画虽不比他人的明艳,却是显得自然清新,风格也别具匠心,画风飘逸,洒脱,那南山也算是大气,合着那墨菊,倒是有一种飘然独世的味道。
众女见纪无殇回来便都问了纪美援的情况,纪无殇便说了纪美援已经好了许多刚刚睡下,琴莲郡主心中才稍稍安放。便让纪无殇也来瞧瞧纪茵雪作的画。
纪无殇只感觉纪茵雪胸中沟壑自在,笔锋大气,非一般女子能比,便连连称赞,“这画,只怕的是天上有,地下无。”
众人听了都称赞了一番,上官飞燕听着,脸上尽是欢喜,“这样极好的画拿回到府上,装裱了可是蓬荜生辉呢!”
“大家都过奖了,我做的画只不过是难登大雅之堂,如此地称赞,怕的是要笑话了旁人。”纪茵雪谦虚地道。
众女的又是说了几。
琴莲郡主看着画,总感觉画中少了些什么,半晌才想起,缺的正是首好诗呢!
纪茵雪也瞧出什么来,便道,“这画只差一首诗,我却不怎么懂得那诗词呢,谁能添上一笔甚好。”
琴莲郡主听了,点点头,“无殇小姐不是惯会的诗词么?不如的添上一笔众人乐乐。”
上官飞燕一听,也顿时地道,“正是正是,大小姐也添上一笔。”说着,就递上刚刚的狼毫。
纪无殇当着众人,也不敢不接,这又是郡主又是侯府小姐请的,自己也不好推辞。便接了狼毫道,“我若是写拙了,可莫要取笑我。”
“自罚三杯即可。”琴莲郡主笑了打趣道。
众人听了又笑了笑。
纪无殇提笔思考片刻,便落笔:
秋高偷寻春意醉,萧萧风竹负手背。
南山孤傲与谁共,一杯浊酒一柴扉。
庭前墨菊何寂寞,相思莫比雁南飞。
闲坐休说鲈鱼脍,节余铸钱笑奴催。
琴莲郡主看着,不禁地称奇,“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这诗的和这画,合情和景,做到的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绝,真是绝!今日魁首也!”
众女听了,无不称赞,议论纷纷地,倒是忘了刚刚还想作诗相比的心。
纪无殇和纪茵雪对望了一眼,两人都笑了,心照不宣。这才是两姐妹的情谊。
这会儿又有丫鬟送了点心上来,而也有小厮将前院做的那诗词赋画呈来让众家的女客评论。也把这刚刚做的诗词、南山墨菊图送了到前院去。
纪无殇和纪茵雪退了一边一起吃了点心,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那众女的都称赞了好一些人的诗词歌赋。
“你瞧,南二少这词写的,欠不过三千酒杯四回殇,道不过五年红豆六年长。真是让人碎心呢!”
“这可不是么?南二少才情真好!”
“还有,这幅画的,真不错……”
纪无殇心中冷笑了一番,什么欠不过三千酒杯四回殇,道不过五年红豆六年长,骗的也不过是人心,怎么的也会相思!
只不过那南山渔樵墨菊图传到了那前院当中,引起那众公子的吹捧称赞,一时间,倒是将纪无殇两姐妹的名声都传了去。众人都知纪无殇那歌喉美妙,没想到那诗词做的,应了琴莲郡主的,只应天上有。
南金雪靠前来,看着那南山墨菊图还有那旁边的赋的诗,心中不免的悲凉一番。想起那时候自己亲手将她拒在门外,任她被风吹雨打,却没想到,她会如此的风华绝代,让自己都离不开眼。自己当初的确从心底就瞧不起她这样的女子,竟然是大胆不为清誉而想自己求爱,自己如此清高当然是不会喜欢上这样的女子,这是,她高烧醒来,却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对自己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
今日见这诗词,道的是她心中南山心中日月,哪里都透露着她的倔强她的骄傲她的绝美。
南旭琮见南金雪若有失神的模样,便问了身边的龚术,“那是何人做的画做的诗?”
龚术上前打听了一番,然后又退了到南旭琮身边,“爷,作画的是纪府四小姐,作诗的是纪府大小姐。四小姐作的画唤作南山渔樵墨菊图,大小姐作的诗,属下没能记住全部。”龚术说着,不好意思地便搔了搔头。
“推我向前,我瞧瞧。”南旭琮淡淡道。
龚术点头,心中略微的有些疑问,爷不是不喜欢这前院后院的诗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