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gt;颂竹听着受伤之人的,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知道,到了早上,等天大亮的时候,司徒煜的随从就会过来授予他委任的令牌,迎接他去宫里。
那么这个医馆就更需要一个负责的人手了。颂竹就看着安宁郡主,郑重说道:“今天,等司徒煜的随从一来,我就不得不去宫里了。这里,我就交给你了,对于你,我是信任的。我走了后,希望你好好地照顾青雅。当然,如果我有空了,我也会来看看你。当然,你也可以来看我。”
“你去吧。这里不会有什么的。我相信青雅很快就会好的。”
“好。青雅就在屋子里养伤,就算她的伤好了,你也不能对着别人透露她的行踪。我不想让司徒煜知道。”
“为什么?”
“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凤青城的下落。在他们两人之中,我谁也不想帮。我想让司徒煜凭借自己的力量找到青雅。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话。”
“颂竹,我还是不能明白。司徒煜喜欢风青雅。风青雅呢也心心念念司徒煜。她们既然心心相印,你为什么不去告诉司徒煜呢?难道,你还想让青雅再回到凤青城的手里?”没错,安宁郡主的确不能理解这些,女人终究和男人不同。女人的想法更简单更纯粹更直接。
在她看来,既然青雅是为了保护司徒煜受的伤吗,那么就让司徒煜把青雅接走了算了。等凤青城回来的话,问起这件事来,大不了就说青雅已经死了。
没错,就这样说。青雅跟着司徒煜,然后改名换姓,留滞虞国,以后也不用再回来,这不就行了吗?
颂竹方才出去了半天,冷霜也偷偷溜出宫外寻过来了。有冷霜在,安宁郡主方才有时间去接待那些病人。
“颂竹,难道就不能宣告天下,风青雅已经死了,用诈死的办法把青雅送去司徒煜的身边吗?”
安宁郡主认为,如此一来的话,司徒煜得到了青雅,他必然不会再滞留在风云国,而是会赶紧带着青雅离开。
她只需嘱咐青雅,这一辈子都不能回风云国,都不能再见凤青城。
那么凤青城也必然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么天下也就太平了。有时候,一场善意的欺骗也没什么不好的。
颂竹听了,想了一想,还是对着安宁郡主摇头:“我懂你的意思,但是青雅不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认为她还会和司徒煜在一起吗?不!以我对青雅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的!就算她的心里无比喜欢司徒煜,也决计不会跟他走的!这就是青雅的性格。她就是这样的女人。在她心里,家国情怀和个人的爱憎一直分得很清明。在许多人的心里,她已经是风云国的皇后了,是母仪天下的人。她是不能回到过去的了。”
“可是……可是作为青雅的朋友,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她痛苦吗?在我看来,凤青城虽然口口声声说对青雅好。可是他还不是为了一己之私伤了青雅。我看,青雅还是跟着司徒煜比较安全。”
“安宁,一切还是等青雅将伤养好再说。我们是局外人,什么忙也帮不了。你知道吗?最终能帮青雅的,只有青雅她自己。”
“可是……可是我们可以提醒她呀?”
“提醒也不可以。这世上,有许多事,是需要靠自己领悟的。”
“唉……颂竹,你不必和我说这样高深的话。我和她都是女人,我能理解青雅心里的苦。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不管心里有多苦,嘴上是一个字儿也不会说的。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想帮她。你这样做也未免太冷血了。”
“安宁,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只想等青雅自己彻底地领悟过来,她到底想要什么,到底需要什么?等她自己清醒过来后,我想,我们会看到一个崭新的青雅。”
安宁郡主就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这样做的话,青雅心里也未免太苦了。”
安宁郡主突然想起了什么,向颂竹建议:“颂竹,你看,医馆人多嘴杂的,我真的担心有人会泄露出青雅的行踪。这样你看行不行?我想等青雅醒来后,伤也好了一点后,将她送去附近一座庵堂里休养,庵堂清静,又是佛门之地,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来打扰。”
颂竹听了,想了一想,也觉得这个意见可行。“好。这样也好。只是……以后还是要辛苦你常去庵堂走动了。”
“我和青雅是朋友,青雅出了这样的事,我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出出力气而已。这是我本分的事情。何况,冷霜也从宫里逃出来了。我已经收留了她。有她陪着青雅,想青雅也不会那么寂寞了。毕竟,虽然她们名义上是主仆,但实际上就是姐妹的情分。”
“你做的好。的确就应该这样。安宁,我没想到你的心这么善良。看来,老天爷还是善待我的。”说完这话,颂竹又紧紧握住安宁的手。
话说,风青雅在医馆里的密实醒过来了之后,心里一点儿也不能平静,只要一闭上眼,她的脑子就显出凤青城提着剑刺向自己的那一幕。
只要想起这一刻,风青雅就觉得心痛,无比的心痛,那是一种被至亲至爱的人出卖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破碎了碎片,再也不能恢复。
她的心里,已经留下了深深的伤疤,留下了深深的阴影,一生一世也不能恢复好了。
冷霜端着安宁郡主熬好的汤药,一勺一勺地喂着风青雅小口儿喝着,一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