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已经发出不像人一样的低咆声,不断的想向人扑去,甚至几次扑倒在张书鹤面前的桌子上,桌子下面被张书鹤扔了一道符压着,所以他始终没有越过符线,只对着他隔着桌咆哮,如此反常举止,引来不少人注意,随即便被另一个同伴强架着去了洗水间,想让他清醒清醒。

而留在座位上的那个人,脸上明显露出惊慌色,似察觉到什么,不停的摸着自己的后颈,起身时手都有点抖,注意力也不在那两只军用包上,而是有些全身发痒一样的挠,眼底已露出丝惊恐,并离座位很远,站在过道上,似乎坐在那个座位上会被传染一般。

此时,不远处的卫生间里突然传来了了阵骚乱。

有个人捂着头从卫生间里跑了出来,口里大叫:“里面有个人疯了,到处乱咬人,我的头都让他咬破了,你们站远点可别被他咬到……”接着随后就从厕所跑出来几个人,脸上手上都血淋淋,口里骂骂咧咧道:“真他妈的晦气,出门被狗咬,什么玩意儿啊……”

本来大家都在看热闹,此时真见到了血,似乎是被血刺激了,厕所那边的人开始往这边退,边退边有人嘴里大叫列车警,过道上也有不少人看热闹,因为离得远些,也没什么危机意识,过了会一阵女人的尖叫和嘈杂声响了起来,车厢里顿时乱遭遭的一片。

张书鹤却是放下了手里的报纸,他待在这里这么久,其实等得就是这一刻,那个站在过道里的男人因为燥动的人群显得更加惊恐,似乎还想要确认什么,正抻着脖子向后方望,注意力全部放在厕所骚乱那边。

就在此时,张书鹤终于起身,在不引人注目之下轻推开前方的阻碍,绕过两步伸出手靠近上方那两只军用包,在碰到那一瞬间,左手轻轻一握,两只包便从原地突然消失不见,做完这一切,表情不变,立即回身将将七张符招回空间,右手顺便取下自己右方的牛皮袋,拎到手里后,这才低着头向外走。

这一切说时慢,实际上非常快,绝对不超过十秒的时间,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而人群慌乱间根本没人注意到他刚才做了什么。

这个时候下一站就快要到了,张书鹤快速的随着人群挤到了门口,回头时,他看到那个人已经彻底的变成了活死人,成为了活死人就丧失了理智,会见人就咬,遇肉就啃,隔着人群看去,厕所附近的地上正有不少人捂着脸哀嚎,更有女人躲避不及被活死人抓伤手臂,现在正是夏季,无论男女老少都穿的很单薄,皮肉暴露在外面毫无遮挡,只要轻轻的被他的指甲划一下,就很容易造成伤口。

此时因为被挤倒踩个半死的人也不在少数,直到张书鹤离开前,那几名赶过去的车警也没能完全制住活死人,其中一个人还被甩到了两米远,撞到了座椅上当场昏了过去。

这时的张书鹤却已是回过头拎着袋子,在车门打开后,头也不回的跟着人群下了火车。

当站稳在平地上,回头再看向那如一条长条一般蠕动的的车体,及那节出事的车厢的窗口,活死人已经被几个车警合力摁到了在车窗前,却仍是一抽一抽的挣动。

整张脸都贴在了玻璃上,被挤得惨白的像一张没有贴人脸的面膜一般,嘴里不知是咬了谁的血肉,红液从嘴里流出来涂染到了玻璃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周围有几个候车的女人看到,当即掩口惊叫,以为遇见了鬼。

张书鹤在“天啊……”“那是个什么东西……”此起彼伏的声音中,手里握着牛皮袋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了。

第16章 买包

离开火车站后,天色已晚,张书鹤在车站附近的小旅馆租了一间房,旅馆不大,墙壁有些脏乎乎,价钱却是贵的离谱,小包间开口价居然要一百块以上,不过想到袋中的幼豹这几日似乎越来越燥动,需要将它放出来透透气,而且奔波的这些日子也没有好好喂过它,随即停顿了下后,还是掏出一百块放到柜台上,那小姑娘打量了他几眼后,又看了看他的证件,最后把号码记了下来,然后将钥匙递给张书鹤。

小旅馆里人来人往,张书鹤带着钥匙随着人上了楼,他之所以包单间,除了喂食幼豹之外,也是因为这个地方人流复杂,如今离末世只剩下半年的时间,活死人已经出现的越来越频繁,说不定其中哪个人就是腐藤毒液的携带者,被腐藤直接感染的人,几个小时之内就会发病变成活死人,如果是被腐藤感染者咬伤,根据个人体质,那个人会在一至两天之内变成活死人,若是这个人再咬了别人,那其它人会在三至五天内变成活死人。

前三次受到感染的变异速度最快,后面的大多在三至五天内都会产生变异,被活死人咬伤的伤口与正常划伤的伤口是不一样的,因为它不会自动痊愈,而且还不断的有痒或腐烂的症状。

张书鹤选择住一个人的单间,相对之下危险会减低一些,在人多的地方行走也要十分注意,不仅仅是远离身上有明显伤口的人,就算是看着毫无问题的人,也要尽量不要太过接触,因为你不知道他的伤口到底在哪里,从私处开始感染的也不在少数。

在二楼找到房间,张书鹤用钥匙开了门走进去,屋内地方不大,有简单的床和洗漱用具,进去后先洗了头和脸,换了身衣服,随即便取过牛皮袋,想了想拿下了上面的符,把袋口一松,只见里面一道黑影“嗖”的窜了出去,速度快如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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