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时无法确定对方所说的录音是否是他所想的那份录音。
“就是你和那个跟你一样从收容中心出来的家伙。”戴佩有些不耐,提起‘从收容中心出来’时,语气无法避免的带了些他这样自诩身份尊贵的雌性对于平民孤儿的轻蔑,“那个叫德的,你跟他的那份通讯录音,里面内容全是真的?”
对于亚雌言语里流露出的轻视感到不太舒服,但言清楚在这种细节上与对方纠结没有意义,他更关注为何那份录音会流到对方手上。
戴佩像是看出了他的疑虑,“不要问我为什么会有那份录音,你只要告诉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就行了。”
“……是。”
“他们……戴家那几个,他们原本准备把你往左少家主的床上送?”
亚雌这话问的直白,幸而周边没有其他虫族,刚才参加会议的大部分虫都已经离开这里,回归了各自的岗位,言是走的较晚的那批。
“这个问题,你回去问问自己家里不是更好。”
被直白问及的是非常糟糕的回忆,这不客气的话让言原本平稳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而戴佩一反常态的,没有被他这样‘不敬’的态度激怒,亚雌只是仍咬着下唇,眼神里流出恼恨,“不用你说我也会的!”
见问题应是已经问完,言不想再与对方多说,他略一颔首后便继续迈开步子,从戴佩身侧走过,继续朝运载机处走去。
当他走出一段距离时,灵敏的听觉能捕捉到仍旧站在原地的亚雌低声的自语声,“竟然敢瞒着我……对左少家主……混账东西!”
言行走的步伐未停,只是心里多留了一份心。
他想起了亚雌原本是对左少家主左恩的一腔爱慕之情,而从对方这些话语里看来,对方对于之前其实是戴家虫族设计他,将他推入酒店风波里一事,竟然是毫不知情的?
那份录音文件他确定自己只交予了雄主,而至于文件被雄主拿去如何使用,则是归雄主决定的事情。
“是我发的。”
只是对于戴小少爷是从何处得到的文件还是有些好奇,在回到办公室后,言忍不住朝雄主发去了通讯申请。
齐斐坦然回答了自己伴侣的提问。
“原来如此。”
明知雄虫看不见自己的动作,言还是乖乖点头,然后不再多问。
“没有别的想追问?”
“没有。雄主这样做,自然有雄主的考量。”
通讯那端雄虫的声音里多了丝笑意,“那便等着看戏吧。”
“是。”
言应着声,发现自己竟然能猜到些雄主所说的‘戏’,将会是什么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