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寄祥见他来了,罕见的没有过来勾肩搭背,只是皱了一双浓眉低声说道:“小九,你过来看看。”
曾权则老道沉稳的多,对他拱拱手,喊了声:“九少。”又指指那名副手,“这是这家场子的管事,你叫他鸡仔就好。”
严黎听了这名字险些没笑出来,但看何二少一脸凝重,只能忍了,又着意多看了那个叫鸡仔的管事两眼。他很年轻,面容清秀,神色略带点羞涩,看来不像见惯大场面的。
何家有十几家赌场,有牌照的和地下的各占一半,他今天来的这一家是开了有一些年头的老场子,许多外地人慕名而来,因此相当正规。每一家赌场的管事就相当于这个场子的“技术总监”,有歪门邪道过来搅局时,便要负责出手斗技将人请走。如果管事的都败下阵来,就只能动刀动枪,不做文明人了。
因此何家每一家赌场的管事莫不是这个行当的老资历,若是压不住场,轻则收拾包袱走人,重则断几根手指乃是送命,都是有的。
这个名叫鸡仔的管事如此年轻,难怪严黎觉得奇怪。但看曾权对他颇看重的样子,只能把心中疑窦掩下,去看监控录像。
那监控拍的很是清楚,现在正把画面放大,重复播放着一个男人的双手动作。
看录像这个踢馆的玩的二十一点,他的动作很慢,双手稳重有力,不像其他老千那样动作花哨灵巧,善于掩人耳目分人心神。
严黎仔细看了好多遍,还是没发现异样,只能笑着告饶:“曾叔,饶了我吧,实在看不出。”
他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何二少却特地打了电话叫他过来,其间必定另有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