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眼睛往中间对到一起，看着那只骨节有力的手指将自己的手从杨大爷下巴上抓下来。
姚辉睨了杨大爷一眼，将何景拉起来，“我们去逛逛。”
“……”何景被拉得一个趔趄，姚辉压根没问他愿意不愿意，直接拽了就走。
杨小如在原地蹲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虽然没有人体温度的感觉，却总觉得有什么黏在下巴上挥之不去了似的。
他仔细想了一下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最终确定——略恶心。
回想一下刚才两人是什么情况，他突然觉得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忍不住抖了抖肩膀，嘴里咕哝：“恶趣味的家伙，啧……”
话音没落，一转头却见尼海抱着小刺猬就在自己后头。
“哇！”杨大爷吓了一跳，帽子从怀里滚落到地上。
尼海将目光从远走的二人背影上收回来，淡淡扫了杨大爷一眼，弯腰帮他把帽子捡起来。
“……谢谢。”杨大爷接过来戴上，习惯性正了正帽檐，歪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觉得你有点面熟。”
其实第一次见面他就有这种感觉了。
“哦。”
“……”怎么觉得这人在何景面前的感觉和在其他人面前的感觉差距这么大？
还是说自己被嫌弃了？
“你怎么认识……宇宙大奶他们的？”
“路上碰见的。”尼海看他，“你呢？”
“新手村认识的。”杨小如觉得自己不算说谎，原本在战魂服的时候，两人也是从新手村就认识了。
尼海点点头，低下头拿手指揉小刺猬的肚皮，小家伙兴高采烈被揉，舒服极了的时候还伸出舌头哈气，黑豆小眼都瞇了起来。
杨大爷默默看着，心道：没想到刺猬的祖先是属狗的。
两人没什么话好说，杨大爷原本是很擅长活跃气氛的，但对着尼海不怎么搭理的面容也始终不想热脸贴冷屁股。于是二人就各自占了交易行门口的两个位置，挨得不近却也不远，各自发呆走神。
又过了一会儿，尼海突然道：“姚辉为什么要跟着宇宙？”
杨大爷随口敷衍，“大概看对眼了。”
尼海抬头，眉头挑起，“真的？”
“啊……”杨大爷的目光从刚路过的小美女身上收回来，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口水，回神道：“啊！我随便说的，你别当真，他们是……呃……也是新手村认识的。”
“姚辉不是随便和人组队的性格。”尼海很是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