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啊。”他一推开门,没有看到人,倒是从屏风后面看到一个人影,还有稀啦啦的水声。
“是大师兄吗?”郑钱坐在浴桶里,抻着脖子使劲往外看。
“嗯。”金时发坐在凳子上等他出来。
“大师兄,我在洗澡,你要不要一起洗啊?”郑钱问道。
这古代人,一个比一个豪放,这就提出鸳鸯浴的要求了?
本来以前金时发在大学的时候,也经常和大学同学一起洗澡,大男人嘛,有什么可害臊的,没事还可以比比谁大谁小。
可是自从昨天高子云的事之后,他现在看着一个个男的都比阿拉斯加湾还弯。
“不用了。”金时发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眼睛别别处瞟,听着那一声声的水声,尽量让自己思想纯洁点。
“可是师兄以前不是最爱洗澡的吗?”郑钱问道。
大哥,那是夏天,现在外面雪花哗哗的,这里没热水器没空调,就这么洗还不冻成哈根达斯。
“还是算了,那个,八戒啊,今天怎么没人给我送晚饭了?我不是说我病了,在房里吃吗?”
“哦,师父说了,你一定是中午吃得太油腻了,晚上才会又生病,所以说先不给你吃东西,给你刮刮油。”郑钱很认真地一字一句念着自家师父的话。
……这个陆奇英,扣死你算了!
金时发咬得牙根发酸,还在努力地咬着。
“大师兄饿了?”
郑钱又使劲往出抻脖子,长发湿透胡乱散在脸上,看起来像刚从井里爬出来的贞子。
说到贞子,金时发有一点不明白,贞子从井里爬出来,井里都是水,她头发怎么不湿呢?用的什么牌的护发素?下雨天专用的吧?
“案桌上有点心,大师兄可以先吃点。”不知道他在走神,郑钱伸出胳膊指着不远处的案桌。
神马?还有点心?为什么他这个小四都有这个待遇,他身为大师兄却没有呢?这是歧视,歧视啊!
其实,发哥,那是因为以前的金冽为了保持身材,从不吃那种东西……
“对了,大师兄……”郑钱从浴桶里继续往出抻脖子,发现屋里的人已经没了,案桌上的点心也没了。
金时发把点心放在树上,又在雪里玩了会,回屋睡得难得踏实。
金时发觉得这个法子还挺好用的,三餐照常吃,晚上再去郑钱那里坑点心给燕离送去,两全其美。
今天的点心是豌豆黄,不太甜,还有点咸,估计燕离应该会喜欢吃。
他麻溜地爬上树,往燕离的屋子里看了看,人影只有一个,看身形应该是燕离,难道陆奇英已经回去了?还是压根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