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余温将八分好的莲房鱼包变成十分好的过程中,沈约左手的中心忽然一热。
他看向了自己的左手,发现中间有了一副图。
是个酒坛子。
酒坛子的右边有个箭头,指向了自己的右边。
奇怪,这又是什么?
穿越一次,沈约发现,自己身上,都是谜题。
他根本不了解自己。
右边是什么?酒坛子?
他看向了床。
他的右边是一张床,床的尽头是墙壁,墙壁之外他看过,因为他对距离也十分敏感,所以他可以确定,这房子没有隔间。
但是床底下他翻过,没有酒啊。
况且以他的鼻子来说,如果有酒的话,他一定是可以闻到的,但现在他没有闻到一丝味道。
随着他的移动,那个箭头也开始移动了,像是罗盘一样。
但绕来绕去,都是指向床的方向。
沈约心中一动,难道床底下另有玄机?
沈约又趴在床底下看了一下。
这一看不要紧,果真叫他发现了一处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床很大,有一丈宽,但这床底,只有不足三分之一是空的,虽然看起来和墙壁一个颜色,但那并不是尽头。
那么就说,这床上,有地道了。
他掀开被子被子,床头有一处地方十分光滑,不是木头制的,而是滑石一样,触起来冰凉,和木头的颜色一样。
沈约将自己的手掌贴上去。
“咔嚓嚓。”床板翻转了九十度,露出一处台阶。
一股清新的气扑面而来。
沈约此时并不知道,这气便是修行之人所谓的灵气,他到现在仍然算得上是这修仙世界的小白新手,连基础装备都不知道。
沈约正想着就这么下去呢,听到有脚步声往自己这边走来。
那脚步声有些杂乱,也是这样的杂乱让他判断出来,往这边来的绝对不止一个人。
沈约眼中露出不耐烦,绿袍少年那种只会找人麻烦挑衅别人的人,一直都是他讨厌的。
虽然他也算是一个无所事事的玩裤子滴,但他一心都是吃的,也算是在这方面上有造诣。他不喜欢麻烦,也极其讨厌别人来找他麻烦。
也是从小都没有人逆他的鳞,他一路和人相安无事,外界都说他是个脾气温和的玩裤子滴,但他心中一想有自己的底线和准则,违背了这个准则的人……
沈约眯起了眼睛,眼神流露了一丝狠厉。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但不是现在,现在重要的事情,是吃,还有,喂饱小豌豆。
他下手十分的快,把锅收进空间,碗筷之类的统统收了进去,一脚把石头踢散,烧的还有些热的木炭都飞到了门口,中间那块木炭的余温还是很高的,就停留在离门口一步之遥的地面。
那处床板已经有合起来的趋势了。
沈约两个跃起就跳了进去,床板咔嚓嚓合上了。
进去的沈约并没有看到,刚才失散在外边的那种清新之气全部被收了进去,连床上的被子也像是会自我恢复一般,和床板折合前一模一样。
除了没人,这床恢复了寻常的样子。
绿袍少年这回打头阵,怒气冲冲的推开门就往里冲,一边冲一边喊,“沈约,出来,长老说……嗷!”
他踩到了外面有余温,内部是高温的木炭,脚直接被烧出了羽毛烧焦的味道。
绿袍少年直接摔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脚直叫。
他虽然穿着鞋子,但刚才因为性子急,又几乎是跃进来的,大力踩在地上,又刚好是那木炭所在之地,直接烧了鞋子,脚掌心可是受了苦。
“沈约……”他一边哭着一边骂,“我不会放过你的!”
后边的一众长老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才来的,准确的说,是听到他见到一只具有杀伤力的豹子才来的。
毕竟他们这样的家族,在这小地方还可以横行一处,出去了却是没什么资本的,就说绿袍少年是个双灵根的,那放到大门派也是一般资质的,在他们这地方可以引以为傲,成为家族的骄傲,由此可见一斑。
这样就反映了此处资源之匮乏,那么相应的,也看出了一个具有杀伤力的神兽,是多么的抢手。
谁不知道那沈约的小身板到底多脆弱?他活到今天都是个奇迹,从他手上抢个豹子轻而易举,若是那豹子果真利害,直接滴血化成自己的,该有多好?
众人心中各自有了各自的算盘,也彼此提防着身旁的人,表面上找沈约是因为沈约违了祖法,事实上——谁管呢。
大家看上的,不过是利益罢了。
屋子里空无一人,除了中间一堆踢散了的石头,其他的,毛儿都没剩。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