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墨扶好他,没再言语,盖好被子就出去了。剩骆锡岩一人胡思乱想,眼四处乱看。
缘是躺着,只能见到头顶白色帷帐,随着海风撩起,飞舞着。忽听得一丝声响,骆锡岩还是警觉道:“谁?!”
“是我,给你送药来了。”浩然步子轻快的进来。
骆锡岩很想和往常般,但客套的话已出口:“呃,有劳了。”
“呵呵,怎么对我这般说话,找不自在呢?嘁,药给你放桌边了啊,你别懒,等会自己起来喝,我可没那闲工夫喂你。锡岩,我看你也好的差不多了,今日我便离岛,咱们江湖再见!”浩然还是如往常般悠闲自得,踱步到桌边放下瓷碗,又搁下一纸袋酥梨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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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滚来了,谢谢客官您的支持,这个文缺点很多,但是我不会弃的,一个蛋蛋的女子在写一个淡淡的故事(噗,脸蛋,咳咳。)
第七十话 情难以解忧,怎堪少白头
骆锡岩听得他要走,勉强撑起身子,双手扒着床沿坐起要留住他,气力不接倚在床柱上胸膛起伏的出着气,扭头看向浩然,视线对上的瞬间便似雷击般顿住:“浩然,你……你!”竟满头银发!
浩然忙转身背过去,骆锡岩不顾自己快要掉落,往前扑去,死命攥住浩然衣角问着:“浩然,你……怎么会……”话到最后,竟有些哽咽。
在骆锡岩昏迷不醒时,浩然强喂了丸药也不抵用,路途遥远,几次没了气息脉搏,浩然不眠不休硬是挺到岛外,幸好贯墨左等右等不见返还的鸥鸟腿上有骆锡岩的回信,察觉不妙,请奚花四处布了人手,接应气力不济的浩然,若是再晚上一时半会儿,两人怕是要携手去了黄泉忘川。
“你别多想,其实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浩然说的确是实情,见到贯墨那一刻,便知骆锡岩定然有救,紧绷的弦一下子断开,再醒来时,对着铜镜才发觉已是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骆锡岩泪珠滚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自己何德何能,让浩然枉费一片真情!再也说不得话,看着浩然熟悉的脸,又那么陌生的情谊,恨不得是自己替他白头。
“好了,哭什么哭,笨蛋!其实你没发现么,我这样白发胜雪衣袂飘展是不是更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我武功好,面皮呢生的还行,出去勾搭几个姑娘不在话下!”浩然将骆锡岩扶起,靠在床头,一手拿了药碗,另一手捏了瓷匙搅动吹气。
“浩然……”骆锡岩颤抖着手攥那片衣角,如至宝般盯着,愣了半晌才道:“浩然,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现在唯一任务就是躺着,养好病,等能蹦能跳了再找我,咱好好过几招。”骆锡岩昏迷时最危难时念念不忘的呢喃着贯墨的名字,再痴傻也能明白,这傻小子已被人拐走了。
“什么意思?”骆锡岩脑袋运转不太灵活。
“先吃药。”浩然将瓷匙递到骆锡岩手上,见他呆愣着不接,眯起眼逗他:“怎么,还想要你昏迷时候的喂法么?”
“啊?”
“趁贯墨不在,我喂你。就是嘴对嘴的……”浩然恶意的看着骆锡岩脸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