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在床上的女人白色的皮肤和宁飞沉一样,露着冷汗,看上去像死人般阴白滑腻,不住地挣扎着,床受不了那冲击颠簸着,床单一片凌乱,女人的脸看不清楚,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学来的土方法,在人受不了的时候就往她脸上喷水。
宁飞沉就在一旁站着,看着那两女人,什么话也不说,眉目之间还透露着一股杀气,魏和被窗子局限有点看不真切,但是想起以前的传闻,说是宁飞沉经常被人爆在音乐会前会斗殴,一般来说是要被禁赛的,可是事情后来都不了了之了。
慢着,魏和心肝又经不住一折腾,那小子该不会是将见证人给毁尸灭迹了吧。他犹豫了一会儿连忙跑开了,身体趴了一会儿都麻了,不利索地将窗下的罐子踢翻了几个,好在原本院子就闹,他直直往门口冲去。
差点摔了一跤,被一个女人给搀住了,“诶?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没见过你。”浓妆艳抹的女人根本看不清楚原貌,穿着吊带,外头披了件好看的黑色的皮衣,一旁跟了个大腹便便的西装男人。
魏和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走错路了。”手被女人给拽紧了挣脱不开。
“这种地方也能走错么,你来找人的吧,找谁啊我帮你进去问问?”
一旁的男人掏出块手帕抹了抹额上的油,推了一把那女人,“还干不干活了,快进去。”
女人这才放开了魏和的手,魏和连忙跑了,一边跑一边把眼泪往肚子里咽,娘的,再来这地方他就不做人了。
一路没停下跑的脚步,总算到了外婆家的大院子,他这才有一种回到了人间的感觉。
外婆跟着电视台的越剧正哼哼着,时不时还唱上两句,“不见梁兄见坟台,呼天号地哭哀哀。……”
魏和跑过去问,“外婆,饭做好了么。”跑了一圈,肚子都跟着咕咕叫了,他吃穿用住的东西都没带来,一会儿还要让他爸带他去买。
“饭啊,哎呀,现在给你去做啊。”外婆拍了拍脑子感叹了一下自己的记性,电风扇嗡嗡响,她把遥控器放到魏和手里,揉了揉小孙子的头,“你自己换台看。”
“我房间在哪啊。”魏和拿着自己,将越剧的声音调大了点,他也不爱看电视,还是上去自己玩玩好了,不过以前自己都是和外婆睡一起的,现在人真实年龄这么大,要再睡一起他就吃不消了。
“你要自个儿睡了?晚上睡相要好点,被子可别踢翻了,要不就睡你爸那床吧,对了,你爸他人呢?”
“爸啊。”魏和挠了挠头站起身来,“他说他一会儿就回来。”说完就飞快地跑上楼间,老人家说的客房也在这里。
楼梯口灰尘洋洋洒洒的,进了房间倒是好上不少,魏和往床上一扔,整个人也跟着扑了上去,这年头家家户户还没装上席梦思那种高档东西,床也不是特别软,但是下面很贴心地垫了好几层棉被,散发着一股阳光的味道。
躺了一会儿之后他翻了个底朝天,结果里面掉落出来的是一堆他根本用不着的东西,几个变形金刚一样的小机器人,一个彩色米老鼠的小饭盒,一袋子的玻璃弹珠,还有一个小弹弓,他以前真的有这么爱玩么,这东西让他放哪去啊。
没办法,只好拉开抽屉把东西给塞了进去他还得用,不然一起封印了也方便点。
楼下砰砰砰地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门没有关,一个男人站在外面,外婆从厨房探出半个头,冲他吼,“你谁啊。”
“送钢琴的啊,这里是魏正宇魏先生家么。”门口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小伙子问老人家,魏正宇就是魏和他爸,魏和见送钢琴的来了也是一阵惊讶,他还没听说他爸已经买好琴了呢,连忙跑下楼梯。
“诶诶,就是我们家,钢琴在哪呢?”
“就在道子口的汽车上,一会儿就给您抬进来。魏先生人在么。”
“我爸他出去了,不过凡事有我就成。”魏和拍了拍胸脯保证到,“等下我给你签字。”
鸭舌帽和外婆一起笑了,“多大点小屁孩,自个儿名字都还写不顺吧。”魏和听了这话有点难过了,奈何自己是大人的心,小孩的身,限制真多。
外婆围着围裙,摆了摆手对小伙子说,“这么点地方,也不知道他爸怎么想的,没地放啊。”这怎么一声不响地就买了啊,不过为了自个儿亲孙子,那钢琴放着就放着吧,“你看看放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