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记得吃药,赶快好起来。既然你不回家专门留下训练,那就尽量别旷,知道不?”
赵流跃终于安分地点了点头。
“我那儿还有多余的一床被子一条毯子,等一下给你拿过来,你都盖上,发发汗。”
“你下午还去训练?”
“那必须的,晚饭想吃什么?”
赵流跃想了想,道:“吃什么都行。”
邵阳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赵流跃突然觉得,之前他纠结的,似乎真的是些不知所谓的事情。
晚饭邵阳准时送来,两人一同吃了,邵阳就赖在他宿舍不走,说怕他晚上突然再烧起来,所以要留下陪他。赵流跃不同意,邵阳就说那你赶紧好,你好了,我自然就不用这样了。
邵阳又说他有心理洁癖,不习惯睡别人的床,坚持坐在赵流跃床下,裹着赵流跃的长羽绒服,困了就趴着睡。赵流跃除了随他也不知道该这么办,因为他根本就不听劝。
不过,真的有种很感动、很感动的感觉。
好像有他在,自己就完全放松,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包括半夜里那次吃药,半睡半醒间,感觉到有人扶起他,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了些什么东西,又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倒,然后他很快就又睡了过去。这种经历,婴儿时代之后再没有过。
梦里很热,他一次又一次地踢开被子,但总有人不厌其烦地给他盖严,他知道那是邵阳。
于是不知在多少次之后,他终于难耐地抱怨了一句“队长好热啊”!
趴在桌子上的邵阳被喊醒,抬头一看,赵流跃的胳膊从床边护栏的空隙里伸出来,就在面前。漆黑中,他伸出手握住那只手,与它紧紧地十指相扣。
作者有话要说:小流糊糊涂涂地就上了贼船,队长离成功不远了哈哈哈哈^_^
38死就死吧
第二天赵流跃醒来,揉揉惺忪的睡眼,手背一搭脑门,不热了,身体也轻松了许多。想起昨夜邵阳就那样在他床底下趴了一夜,哎,还挺不是滋味的。
爬下床,见桌子上放着温水、包子、豆浆、鸡蛋羹,就连药片也是专门挤好了放在干净的卫生纸上,旁边还留了张条子——
我去训练了,你记得吃药,多喝水。再给你一天假,今天之内必须好起来。中午在宿舍等着,我给你送饭。有事儿打电话。
有事打电话,赵流跃耷拉着双眼深深叹气,跟邵阳认识以来,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说着说着大概就成了习惯,一种保护他、罩着他的习惯。
也许就是这种习惯让他跨过那一步,喜欢上了自己?
邵阳细心为他所做的一切赵流跃都看在眼里,却苦于自己不能如数偿还,所以很怕见邵阳。但即使是这样,在他需要人、需要帮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还是邵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