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谢无渊不敢相信朝中到底有多少大臣是效忠皇后的,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没穿成皇子,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情,而且也用不着出谋划策,不然——

所以,陈以柳,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说到这,谢无渊开始庆幸陈以柳没殉情了,谢无渊本来打算,如果陈以柳真的宁可自杀,也要让皇长孙上位,那谢无渊拼了这条命,也会替好友的儿子挣得那个位置。

可惜了,如果陈以柳真的殉情,谢无渊还敬她是条汉子。

现在嘛,反正谢无渊是打定主意,不趟这趟浑水了。

皇后给的纸条没说啥,就一个字“回”。

谢无渊估计是“回礼”的意思,和礼物一起送来的,不是回礼还是什么?

为了避免惹祸上身,谢无渊马上把纸条毁尸灭迹了。

想了想,还是没把那本“三年科举,五年高考”拿给何贺,不是小气什么的,也不是怕暴露冯文华和皇后的关系,主要是,谢无渊觉得他和何贺,还没近到分享彼此背后势力的地步,谢无渊和皇后之间的联系,就跟谢无渊和太子妃之间的联系一样,少个人知道,谢无渊就能多活上那么几天。

更何况,皇后还对谢无渊有恩来着,他不能这么恩将仇报啊。

说起来,谢无渊让三皇子捎给皇后的消息,也不过是还了皇后当年救他一次的恩情,没想到,啧,倒是上了贼船,呸呸呸,刚说了不趟这趟浑水的。

谢无渊把那本手札笔记找了个严密的地方收好,略过不提。

何贺给谢无渊布置了几篇策论,谢无渊照着写了,不过何贺布置的内容,还是照着祝景的思路来的,谢无渊抿了抿嘴,没说话,反正贤贵妃娘娘的消息,明天就传过来了,用不着他谢无渊多事儿。

果然,第二天,何贺接到飞鸽传书的时候,脸都绿了:“换主考官了。”

谢无渊眨了眨眼:“啊,谁啊?”

何贺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岑宇。”

谢无渊继续装无辜:“祝景和岑宇的阅卷风格差很大?”没很大区别啊。

何贺摇头:“不,主要是,”何贺听了一下,哭笑不得,“咳,岑宇他会挑人面试。”

谢无渊挑眉:“哦,总不会比考试更难吧。”

何贺又摇了摇头,“不,不是那个意思。”

谢无渊不解。

何贺看了他一眼,咬咬牙把话说全了:“岑宇他会挑一些刚好能上榜,刚好又不能上榜的人,尤其是那些年龄偏小的,进行某些特殊的、不可名状的面试,面试合格的,就能拿到举人的资格。”

谢无渊表示他很纯洁,他听不懂,虽然他也年龄偏小,不过——

“你怎么知道的?我一直以为他是清流来着,毕竟我爹从来没弹劾过他——”

何贺叹了口气:“你怎么就那么迟钝呢,你不觉得,以一个大臣的身份来看,岑宇恃才傲物、目中无人、说话过分、偶尔还不上朝!上朝还顶撞皇上!这一切都实在是太过嚣张了吗?”

尼玛——

谢无渊脑子一转,就明白了。

“所以,我爹不弹劾他,不是因为他没有把柄,是因为皇上——”

何贺点了点头,一副“你终于开窍了”的表情。

不行,我得静静,我今天三观塌的有点儿厉害。

等等——

“那他这样,”谢无渊顿了顿,决定采用何贺的措辞,“面试年龄偏小的人,皇上也不管?”

何贺摆了摆手:“一个举人罢了,也就是一千两银子的事儿,皇上哪能放在眼里。”

谢无渊内心:不,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不过,他最后还是压下了心底的疑问,窥探皇室秘闻,那可是死罪。他还没活够。

谢无渊断断续续,也练了一年的扎马步和臂力,多少也学会了拉弓,带普通的弓去狩猎场打猎是没什么问题,可绛云弓,他还是一直拉不开。

对了,说道这儿,顺风帮除了在知道谢无渊抓着尾巴,摇摇晃晃的过了童生试,送了一堆贺礼外,就没再打扰谢无渊。

谢无渊估摸着,齐于杰可能觉得出个当官的,大概“朝中有人好办事”?

时间过得很快,何贺给谢无渊调整了模板,千叮咛万嘱咐,这次可一定别摇摇晃晃,何贺今年十四岁,谢无渊十三,相比于身后有整个何家、肯定不会卡在上榜线的何贺,谢无渊似乎有大的可能被岑宇面试。

八月初八,一眨眼来了。

乡试比童生试更磨人,一共考三场,每场考三日,谢无渊还以为,一共九天就足够了,结果被何贺告知,三场考试每场都需要提前一天进入考场,也就是十二天!

童生试的时候,不用过夜的啊摔!乡试的时候居然还锁门摔!那么小的一个屋子,就那么被锁在里面啊摔!

谢无渊很愤怒!

然并卵。

考试环境很恶劣,考试题目很难。

如果不是因为答应何贺,要和他一起入朝,谢无渊真的想放下笔,马上走人啊。

八月初九为第一场,谢无渊必须八月初八就进入号舍,就是一人一间,还被反锁在里面的小黑屋,八月初九开始,《论语》抽考一篇、《中庸》抽考一篇,《大学》抽考一篇、《孟子》抽考一篇,再加上五言八韵诗一首,经义四首。

几道四书题每道都要写200字以上,4道经义题则需要写300字以上。

四书题谢无渊是没有问题,不过经义题嘛,呵呵。

谢无渊的大脑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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