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我的建议,你喜欢谁愿意跟谁,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想法。”
梁昀鼻腔一酸,眼泪霎时涌了出来,梁爸恨铁不成钢的啐道:“你看你哪里像是男人,动不动就哭,从小我怎么教你——呃!”
梁昀狠狠的抱住了梁爸,放声大哭,梁爸翻了个白眼,抬起来的手改推为拍,没重没轻的顺着儿子的背,硬梆梆的安慰:“哎……还不如养个闺女……”
☆、第二十九章
当天晚上回到家,父子俩促膝长谈,从工作聊到生活各方面,梁爸把梁妈薅起来整了一盘素三丝,就着小酒继续聊,最后才问到他和季肖程到底是怎么了。
既然是开诚布公了,梁昀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把他的和季肖程在一起六年的大事小事捻些有意思的说了下,梁爸有些可惜的摇摇头,跟梁昀说:“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没缘分强求也没幸福,顺其自然吧。”
能得到家人的理解,梁昀那一刻感觉拥有了全世界,感情什么的也不过是沧海一粟,不值得挂怀。
放下了心结加上喝了酒,他睡的很沉,然后第二天潜伏已久的病症争先恐后的袭来,他终于光荣的躺倒了。
梁妈送他去的医院,医生直接开了住院,作息不规律加上冷热交替引起的急性肺炎,扁桃体也跟着发作,口不能言喉不能咽,连喝水都只能顺流直下,一连三天高烧,退烧后人才恢复了点精气神。
期间收到彦垚的电话若干通,本来要来医院看他,被梁昀推脱了,根本原因还是死要面子,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颓废的样子,哪怕是朋友也不行。
生病住院倒是一个契机,跟父母的关系增进了不少,他唯恐触及避而不谈的性向问题已经不是问题,梁爸梁妈明确了表了态,只要他愿意,甭管男媳妇女媳妇都无所谓,总之要找一个能过日子的,能一直相伴走下去的。
说到能过日子的伴侣,无可避免的,梁昀又想到了季肖程,他发现这个名字已经在他的心里打上了一个专属烙印,想一次疼一次,却从没想过要忘掉,诚然烙印是抹不去的,又何必做无用功。
等到康复出院已经是七天后,正是八月初。
报名的讲座早已经结束,最后几节课因为生病住院所以缺席,不过讲师给的回函倒是没落下他的,已经传真给学校,接下来的时间才相当于是实实在在的假期。
最后一场决赛已经在前天结束,普陀慈航不负众望拿到第一名,从彦垚的转述中得知普陀的全真确实是很牛逼,全程无尿点的让平湖秋月输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