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洛童鞋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进去了哈哈哈哈
☆、第 7 章
席洛最近很不开心,因为他的生命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男人。
这个人会默默地守护在他的身边,任劳任怨地帮他做任何事,比如给他买吃的,替他守夜,为他干活,再比如——在他上厕所忘带纸的时候幽幽地从角落里钻出来,单膝跪地献上一沓厚厚的草纸。
……尼玛这叫什么事啊,随时随地都能冒出来简直吓死人了好么。不,长得帅也不行,再这么下去,就算准备上一公斤血也不够吐的啊!要不是年轻,他早就得高血压冠心病心肌梗塞脑出血而死了好么!!!!
只可惜吐槽归吐槽,席洛是不敢对白怎么样的。这个所谓的贴身护卫是塔那托斯派过来的,而塔那托斯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联系之前那些奇怪的问话跟试探,席洛思来想去,觉得塔那托斯这么干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家伙已经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了。
贝勒维宫是高级官员在任期内办公的地方,一年前,他被破格提拔为塔那托斯唯一的侍从官,从而第一次踏入了帝国权力的中枢,在此期间,神殿没有给予他任何帮助,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一整个过程没有任何破绽。
没错,塔那托斯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疑点,却又不能肯定,所以才派白过来近距离监视他的一言一行。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席洛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整个人都开始发冷。塔那托斯可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好人,要是这人发现了他的身份,那他绝对是分分钟被拖去十字路口砍死的下场啊。
被怀疑了应该怎么做?这是一道送分题啊童鞋们!
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候,拍马屁表忠心是没有用的,只有拼了老命拍马屁表忠心才会起作用。席洛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启用了多年的忽悠经验,全方位各角度无死角地表现自己对顶头上司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的敬仰之情,那狗腿的样子,简直恨不得直接在自己的额头写上“忠心耿耿”四个大字。
“你不知道,第一眼见到元帅大人的时候,我就被他的英明神武深深地折服了。”席洛站在花园里,仰头看着碧蓝的天空,用一种怀念并且无比憧憬的语气,假装不经意道:“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的好天气,阳光下元帅大人的身影像是在闪闪发光。”
白站在他的身后,一如既往地没有答话,却暗暗地把这句话都是要上报给大人的,这不光是职责所在,更是因为听到这些话之后,大人的心情似乎会变得很好。只要大人高兴,他也会觉得非常高兴。
于是在白的添砖加瓦下,那个神奇的误会正变得越来越深,而苦逼的某人却对此事一无所知,依旧在傻乎乎地怒刷塔那托斯的好感度。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完美的人。”席洛做了总结陈词,因为自己完美的表现而满意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才微笑着胸有成竹地向白保证道:“元帅大人给我的任务,我都会拼尽全力完成的。包括面纱的事情在内,我已经做了许多准备,昨天修里祭司终于忍不住送上了拜帖,他今天上午就会带着礼物和诚意登门拜访。”
白点点头。
从暗刃的情报来看,席洛这些天的行为让光明神殿的声望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可又偏偏令人无可指摘。更重要的是,席洛是塔那托斯的亲信,背后站着皇后和三王子,光明神殿在帝国的势力跟在斯莱因教国无法相比,作为一个祭司,修里根本不敢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修里这几天确实非常焦虑。既然不能威逼,那就只有利诱,他会上门是很自然的事情。”
席洛愣了一下。
这还是见面以来,白对他说的第二十三句话。没想到这个闷葫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开口就是情报啊,真不愧是塔那托斯那种人派过来的手下,这也太给力了。
这么好的情报来源不用白不用。想了想,席洛试探着建议道:“我们也相处了好几天了,应该算是朋友了吧。以后你要是知道些什么,不必顾忌,直接说出来就行。”
白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到底同意了没有。
席洛干笑了几声,立刻换了个话题说了下去:“说起来,幸亏三王子殿下不再来找我的麻烦了,要是我被他缠着腾不出手来,这个计划可不会进展得这么顺利。”
白语气平板地回答:“殿下不会来的。两天前,巴尔斯小姐为了反抗与皇室的联姻,留下一封信从自己的卧室失踪了。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她应该是自行离开的,很有可能是为了逃婚。陛下和皇后封锁了消息,这几天正在全城搜寻她的下落。”
席洛:……
白:……
对视了一刻钟后,席洛开口,声线有点发颤:“……你刚刚说什么?苏瑞·巴尔斯?三王子的未婚妻离家出走了?”
靠靠靠,为什么要把这种事情告诉他?这种秘辛一沾就死,他能当成什么都没听见吗?
白看着席洛,就像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任性小鬼:“你让我说的。”
额,“不必顾忌,直接说出来就行”神马的,好像、似乎、也许、大概确实是他自己刚刚说的呢……
席洛顿时一噎,很像找台时光机把先前年轻不懂事的自己给干掉。
掩饰性地咳嗽了几声,席洛开口道:“总而言之,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水太深,谁知道这事里头有没有其他人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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