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两人分离了十多天,彼此很是想念。加之气氛大好,不知不觉间就有了想法。
“去、去床上——嗯——”
夹杂着呻吟声的话语从莫颜的口中溢出,怀孕后的她身子更为敏感,能忍几个月没有说出来,全靠一股意志力撑着,今天她突然不想撑了,只想着能跟喜欢的男人来一场妖精打架。
下一刻,莫颜的身子猛地脱离了软榻,两人一路缠吻一路来到了床上,相接的嘴唇始终没有分离过。
床帷落下,摇摇曳曳遮住了满室的春光……
大雪断断续续的下了小半个月,待天晴后四五天,遍地的积雪才彻底融化,道路上的雪水才在阳光的照射下蒸发的干干净净。
莫颜不想回京,在磨磨蹭蹭的停留了好几天,直到腊月初七挨不过了,不得不收拾东西回到了将军府。
此时,莫颜的肚子已经七个月大了,肚子圆溜溜的像是塞了个大西瓜,若无意外,来年三月初孩子就会出生。
一回到将军府,莫颜就派人往莫家和沈家递了消息,然后安排明日的腊八节。腊八节过后,还有小年和大年,各家的年礼也得准备起来,缺什么就得立即去买,耽搁了这年礼就送不出去了。
萧睿渊不想妻子为一个年节劳心劳力,于是就把这些事情接过来自己安排,也不管这些琐事是不是他一个男人该插手的。
如此莫颜倒是闲了下来,没事就看看医术,或是让厨子做好吃的犒劳一下辛苦的丈夫。她倒是想亲手做,可是萧睿渊根本不让她踏入厨房半步。
在不会做饭的人眼里,厨房里危险重重,一个不慎就有烧伤、烫伤、甚至是滑到的危险,这种地方一般人也就罢了,孕妇却是半步都不能进。
忙忙碌碌了十多天,年节的一应事宜终于在小年夜前安排好了。夫妻俩轻松了几日,就迎来了大年夜。
这是两人成亲后的第一个年,对这个年莫颜和萧睿渊皆十分看重。虽然两个人的年(孩子还没出生,不算)看起来有些冷清,但是萧睿渊很细心,不仅让管家买了大量的爆竹,还让人在院子里的草木上系上了红色、紫色、黄色的假花,就连绿叶也没忘了装饰。
旦夕之间,略显萧瑟的将军府彻底大变样儿,处处生机勃勃,绿意盎然。要不是天气依然寒冷,莫颜只以为一夜入春,进入了阳春三月。
这样的装扮美归美,假花和绿叶却是用绸布做成的,莫颜一方面心疼这么多的布料就这么被用了,着实有些铺张浪费,另一方面感怀男人的一片心意,欢喜的受了。
倒是这件事情被府里的下人无意中传了出去,原本是感叹莫颜和萧睿渊夫妻情深,萧睿渊溺宠娇妻,可是传到有心人眼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于是年节还没过,就有人忍不住跳了出来,撺掇了御史上折子,狠狠地奏了萧睿渊一本。不仅指责萧睿渊铺张浪费,私德不修,还讽刺他英雄气短,不配“战神”这个封号,更不配坐在大将军的位置上。
萧睿渊性情耿直,看起来冷漠不近人情,做起事来又通常对事不对人,如此难免得罪一些人。平日里这些人看起来和和气气,心里指不定怎么忌恨着,以往抓不到萧睿渊的把柄,他们不好做什么,眼下难得有落井下石的机会,他们又岂会白白放过?
而且萧睿渊自请半年假,除了楚衡、颜君煜等知情人之外,朝中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会真的请假陪伴妻子,在大多数人眼里,妻子如衣服哪里有自己的前程重要?
如此一想,就只当萧睿渊犯了惠安帝的忌讳,被惠安帝不喜。惠安帝明面上放了他半年的假,实际上是冷着他,故意将他隔离在政权的中心之外。
若说最初落井下石的人跟萧睿渊有龃龉,那么后面附和的大部分人,则是自以为猜准了惠安帝的心思,想狠狠地才萧睿渊一把,讨好惠安帝一便获得升官发财的机会。
岂知,雪片似的折子送到御书房,惠安帝没有丝毫的动静。那些官员一开始还忍得住,结果年都要过完了,宫里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别说惩罚了就是连申斥也一句也没有。
这让让所有参与此事的官员失望不已,又惴惴的担心猜错了惠安帝的心思,被惠安帝不喜,还害怕被萧睿渊事后报复,他们一直知道,被封为战神的萧睿渊从来不是好惹的。
“你呀,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事情都喜欢忍着,得亏父皇明察秋毫,不然一顿申斥免不了。”
太子府里,楚衡看着神色淡淡,丝毫没有被这件糟心事影响到的表弟,不禁摇了摇头。
明明扎的那些花花叶叶,用的是布庄里买来的边角料,不过一句话的事,这表弟偏偏没有一句解释一句,就任由旁人泼脏水,真不知道他是心大相信父皇不会冤枉他,还是无所谓根本没有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萧睿渊看了楚衡一眼,淡声道:“若是圣上不信我,不是还有表哥你?”
“你呀……日后还是注意些罢!”楚衡的脸上露出无奈之色,嘴角的笑容却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对了,和嘉快生了吧?”
楚衡见表弟不愿意多谈,又想起另一件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尧儿已经两岁了,你家若是生个闺女,给给表哥做儿媳妇正好,你真不考虑一下?”
“不考虑!”萧睿渊冷着脸,毫不犹豫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