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必推门进来,手里提着半坛子酒:“来,陪我喝一杯,这缩头乌龟还要做到憋屈”
刘俊连忙扶着蒙必坐下。对面的侯建低着头一声不吭,一口一口有条不紊的吃饭,丝毫没有被这两人影响。
蒙必“啪”一声,将手里的酒坛子摔了个粉碎,酒气立刻散满了整个院子,甩开刘俊的手,指着侯建:“让你帮我出个主意,这就是你的主意现在我们连家门都不敢出,再这么下去蒙家就完了呵呵,说起来还真是所托非人了,你们原本就是苏任的手下败将,找你们帮忙真是失误”
“表弟,你喝多了”
蒙必将刘俊一把推开:“你才喝多了,哼,我们蒙家从来不做缩头乌龟,今日就让你们看看我是怎么平息此事的”
“吧唧”蒙必刚走两步,便摔倒在地。刘俊上前搀扶,却发现已经睡着了。叹了口气摇摇头:“候叔,帮我把表兄抬回去吧”
侯建依然在吃饭,看都没看这兄弟俩:“让他睡着吧趴在地上能清醒清醒”
刘俊无奈,叫过来两个仆人,三个人抬着蒙必进了屋子。侯建这才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放下饭碗,起身站在院子里的树下。四下萧索,远处的群山若隐若现,侯建的眼睛里有落寞也有不甘。
候四过来收拾碗筷,侯建便问道:“他真的去了都江堰”
候四点点头。侯建想了半天:“还是算了,能用的,信得过的恐怕已经没有几人了。”
候四没说话,收拾了碗筷,抱回厨房去了。只留下侯建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院中。
马上就是年关。太初历还没有颁布,过年就比较混乱。去年的年节在腊月,今年的年节竟然是冬月。成都市变的热闹了,虽然蒙家的事情还是街头巷尾议论的话题,却已经有了被年味冲淡的趋势。大家相互见面也不怎么打听蒙家的近况,而变成了拱手,过年好。
蒙季的病有了起色,靠在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侯建被请了来,从蒙必和蒙刘氏的嘴里,蒙季知道了以沉默应对这场留言的推手是侯建。
挣扎着想要起来,蒙必连忙扶住:“这次多谢候兄,若不是你力挽狂澜,不知道必儿会干出什么事来。”
侯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蒙季接着道:“我这一病不起,很多事情都没了办法,我想请你留下,帮着必儿稳定住现在的局势,必儿到底年轻,没有经过历练,不是苏任的对手。”
“我也不是苏任的对手”侯建一说话便是这一句。
“咳咳咳”蒙季一连串的咳嗽,吓的众人手忙脚乱,好一阵忙活,这才止住:“候兄,咱们谁都不是苏任的对手,但我们是亲戚,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人,只有大家抱成团才能与苏任抗衡,经过这一次我算是看清了,苏任年纪轻轻,却有俯瞰整个天下的本事,别说我,就是整个蜀郡都是苏任的棋子,苏任不在成都,我们已经疲于奔命,若是他回来,后面的事情我不敢想。”
“候兄,就当我求你,留下来帮帮我”蒙季挣扎着要起身,侯建始终静静的坐着。一旁的蒙必一脸愤怒,瞪着侯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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