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任扭头看着霍金,一脸不信的表情。刚才那几句话说的冠冕堂皇,和以往的霍金完全两个样子。霍金微微一笑:“昨天公孙大夫就这么说我,没想到换换里面的对象就用上了,嘿嘿……”
“噗!”苏任一口老血喷出,公孙贺用这话骂霍金纯属对牛弹琴。但他现在已经顾不得了,对面的那个飞虎大将军叫嚷着要冲过来,断戟砸在木盾上嘭嘭响,更有一群越人嗷嗷喊叫,看上去非常凶恶。
无诸轻轻抬起右手,吼叫戛然而止,又轻轻咳嗽两声,慢慢的站起身。身旁的女人连忙上来搀扶。拉下遮挡住口鼻的皮毛,露出自己的脸。这是一张什么脸?很怪异!高高的鼻子下小小的一张嘴巴,颧骨高耸两颊却没有二两肉。肤色也很白,白得都能看见皮肤下一条条红色的血管。
“苏长史真的要打?”
苏任左右看看:“打与不打都在大王身上,如何决定,就得承担相应的后果,何况这还是大汉的领土,按照律法来说,大王属于入侵,就算您手下这些人全都死光了,也不能怪我们!”
“还有!”不等无诸说话,苏任接着道:“闽越王世子与国相是去请降,不去长安而去衡山国,路过也罢,是最终目的地也罢,他们在衡山滞留的时间太长了,你们将衡山王置于何地?大王就没想过衡山王为何让我见你的使者?”
“为什么?咳咳咳……”这一次是真咳嗽,女人连忙伸手抚摸其背。
苏任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得大王自己猜想,听我一句劝,大王立刻退兵,并派人去长安向陛下请罪,若态度诚恳,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实不相瞒,这一次我奉命前来会稽就是为大王!”
“哈哈哈……”无诸的笑声非常难听,嗓子里像堵了什么,再配合他奇怪的样貌,邪的不能在邪了。无诸有病,还是那种无药可医的病,这样的人最危险,最变态,常年不得出门和见人,心里已经扭曲。谁也不知道他想什么?什么时候发怒,什么时候高兴?所以,越人才变得如此谦卑和恭顺。
苏任给霍金使了个颜色,霍金往炸弹箱子跟前挪了挪。
无诸笑罢:“苏长史就这么有信心?”
“慢慢来,我相信有志者事竟成这句话,一天不行,两天;一种方法不行,就两种方法,我这人比较拗。”
无诸点点头:“很好!我儿和国相落在你的手里,应该没有再回来的机会,你放心,我不会为他们报仇,因为他们是背着我跑去衡山国的,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他们的生死,既然苏长史如此有信心,我想看看你怎么对付我?”
苏任连连摆手:“不不不,大王此言有三点错误,其一,世子和国相我没有动,他们不是死在我手里;其二,不是对付您,我承认我打不过大王您,看大王的样子就知道身经百战;其三,我从来就没有对付大王的心思,实在是皇命难违,到时候若有对不住大王的地方,请大王包含。”
无诸笑的全身发抖,用细长的手指指着苏任:“在闽越我就听闻过苏长史的事迹,果真如传言中所说,口若悬河很会说话,本王嘴笨不善言辞,咱们就战场上见,如何?”
“好!”
苏任这句好刚出口,霍金手里的炸弹便朝着无诸扔了过去,捻子上嗤嗤的火花,惊的飞虎大将军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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