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属于越人的散兵游勇在林子里折腾了一段时间后,外有赵闻的招降,内有李当户卫青公孙贺的打击,权衡左右之后,纷纷出來投降,不愿意投降的也远遁更南方,再也不敢踏入岭南半步。朝廷派驻了官吏,愿意回去的越人和迁徙來的汉人杂居一起,各地正在恢复,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大汉的土地。
“有严助在,会稽和岭南不会出太大的乱子,唯一的问題就是江苏城,江苏城地理特殊,咱们一走东有淮南国,西有衡山国,被两家夹在其中,但凡留下的人手不合适,弄不好江苏城就毁于一旦。”
韩庆点点头:“先生所言正是,江苏城必须留下一人镇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此地对于先生将來重之又重。”
两人沉思了半天,苏任忽然问道:“你觉得侯勇如何,”
“侯将军,”韩庆立刻瞪大眼睛:“侯将军对先生忠心耿耿,若有候将军驻守江苏,以苍狼和刘奎二人辅助,只是防守应该问題不大,江苏城虽然危险,但衡山王和淮南王还不敢欺负太甚,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那就这么办,营建的事情还是交给商会,这种事情还是商贾合适,军政分开來各管各的比较好,另外,霍金他们训练的人马应该能用了,便以五千为基础,那些越人好勇斗狠随时都能变成兵卒,我也觉得不会有大问題。”
“呵呵呵……”韩庆笑了笑:“先生是怕你拐走淮南王金子的事情败露,淮南王找你算账吧,”
“有这点意思。”苏任也不隐瞒:“不过,这淮南国还真是有钱,这两个月竟然凑足了五万金,五万金呀,若全部用來买粮食能堆的和霍山一样高,”
事情基本定下來,再过几天就要启程。苏任派人通知会稽的人收拾收拾到六安等候,特意将侯勇和苍狼刘奎三人召集來,说了自己的想法。三个人都沒有异议,高高兴兴的接受了驻守江苏的任务。所有的一切安排妥当,只等着刘安发话。
五天后,黄道吉日,宜出行觐见,可谓是上上好的日子。在淮南国大小官吏前呼后拥之下,淮南王的车驾从王府出來,一边接受这百姓的跪拜,一边慢慢的朝着城门而去。第一站是六安,所以不能坐船,只能走官道。
苏任带着他的人手在城门口等候,这是他第一次见诸侯王出行,那气派可比皇帝的使者威武多了。前有兵马开路,后有仆从云集;或走路或坐车,都以淮南王的车辇为中心,方圆数丈之内闲杂人等一个都沒有。刘迁驾车,刘宏执缰,就连很少露面的刘不害都陪在车旁。兄弟三人眼中含泪,不知道是真流泪还是假流泪。最让苏任觉得可笑的是,车辇两边竟然绑着白花,配合伦不类慢悠悠的曲子,更像是一支送葬的队伍,只差有人抱着遗像走在前面了。
出行的礼节太长,告慰天地祭拜祖先,四方神灵一个都少不了,刘安的王后妃嫔一一告别,儿子女儿人人叩首,当一切准备妥当上路的时候,午饭时间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