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了头,将陆尚温转了个向,面对着他,然后一手扶着陆尚温的头慢慢压了下去,最终陆尚温的头躺在了桌上他才停下了前进,然后他俯下了头,双手撑在陆尚温的身体两旁,含住了陆尚温颤抖着的唇瓣,慢慢将舌头伸了进去。
陆尚温感觉浑身的疙瘩都要起来了。
唐豫书一开始只是伸进去停留着,过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陆尚温的舌头,那触感柔软温热,唐豫书的喘息愈发沉重,如同承受着千斤的压力。
然后。
邀舞。
追逐。
旋转。
嬉戏。
他们如同相互汲水的搁摊之鱼,唯有如此才能存活。
陆尚温被迫着仰起了脸,涎水不住地通过嘴旁的空隙离开逃跑,顺着脸颊往下流,他的眼睫毛在不住颤抖,所有的感官都集合在他的嘴部,舌根在不住地发酸,分泌的口水在刺激之下越来越多,似乎已经分不清各自的口水与舌头与嘴唇与所有一切。
陆尚温不明白为什么唐豫书在离去一天之后回来突然像是饥渴了许久一样不住地吻他,如兽。
陆尚温的神志在恍惚,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而突然一声刺耳的瓷杯落地破碎声响起,扎入他模糊的思想,陆尚温一下子清醒了过来,随着他的清醒之后是一片橘色光芒。
听到噪音而急急赶过来的太监在点亮了蜡烛之后看到的是张着嘴口水流下的陆尚温,他不禁有些窘迫,只得装作什么都没看见,陆尚温睁开双眼合上嘴,眼前的光太明亮以致他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然后等到他适应了眼前的光芒之后看见那前来点灯的太监,突然感觉到嘴旁的湿润的水的触感,不禁有些窘迫,情急之下连忙举起手想用袖子擦嘴,那太监却轻轻唤了一声制止住了他的动作,从怀里拿了一块手帕递到他面前,脸却是埋得极低,“若是陛下不介意,可以用奴才的帕子。”
陆尚温看了一会儿他的手上的帕子,然后再看向了把头埋得极低的小太监,表情上还是茫然的,不过他只是愣了一会儿就反应过来对方是想让他用这块帕子,于是陆尚温接过了那块帕子,然后擦了擦自己嘴边的水渍,然后看着自己用过了的手帕沉默,最后他抬起了头问道:“这个帕子……要换给你吗?还是说要洗一下再还给你?”
小太监连忙道:“陛下您是尊贵之体,当然不用洗。”
陆尚温有些无语:“反正都不是朕在洗,全然无所谓。”话虽然这么说,他还是将帕子还给了小太监。
小太监打扫好了地上的碎片离开后,陆尚温便睡不着了,之前的那一切像是梦一样,却与往常的梦不一样,太过真实太过难忘,甚至于触感……陆尚温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处已经红肿起来了,陆尚温沉默了一会儿,身上脸上变得有些通红,他抿了嘴,去打开窗户,却看见不远处站立着看向他这处的唐豫书,他一愣,看见对方同样红肿的嘴唇,已经泛着水光的眼,心如鼓噪。
那之后陆尚温明显感到他们之间有些之前一直小心翼翼守护着不让暴露的什么东西被打破了,像是一层纱,被捅破了一个洞,虽然说他们之间已经隔离着,却是多了点漏洞,暧昧仍然可以通过这个洞流传,于是破洞被挤压得越来越来,一点一点,厮磨般,一开始什么变化都看不出来,等到过了许久再看时,就会想,这个洞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大了呢?
陆尚温与唐豫书之间就隔着那层纱那个洞,陆尚温在努力制止之下这个洞还是无可避免地愈变愈大。一开始唐豫书只是看似不介意地碰到他的手,即使仅仅只是动了一下,陆尚温却感到整个人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一阵细微密布的麻感从被唐豫书碰到的地方逐渐延伸自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