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沈奚靖再也顾不上别的,拉了平喜一把,就扑到苍年腿边上:“苍总管,我和平喜一年到头连这锦梁宫都没出过,慈寿宫在哪里都不认得,里面的宫人也从未见过,我和平喜在书房工作这三年,书房可曾丢过一样东西,少过半张纸,苍总管,您一定要明察秋毫,给我和平喜一个清白。”
平喜跪在一旁使劲磕头,嘴里说着:“苍总管,您得仔细查查,我们绝对没说假话,真没见过。”
他不是个爱哭的人,作为洛城大户人家公子,他自觉比这些穷人家的少年出身好,轻易不肯在他们面前哭,当初在驿站被安管事打,他都没掉眼泪,今日却不得在苍年面前哭起来。
一旦罪名落实,他们恐怕就要跟已经不知所踪的赵多宝一样,再也不能离宫回家。
虽然与其他宫私下交情并不是罪名,但是,锦梁宫却再也容不下他们,为了让他们闭嘴,黑巷是最好的去处。
想到那个地方,平喜浑身一颤,哭得更加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