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怂你懂吗?也就是没男人味。”

冬晨不是一次被人这样说了,他走在泽亚身后,冲他翻了个眼睛,心说我这么怂你跟我做朋友干嘛呢?他想到之前周泽亚在挂水的时候说,等找到堂哥就告诉他原因。于是开口“你之前不是说找到我堂哥就告诉我为什么对我好吗?”

周泽亚顿了下脚步,似乎在思考。犹豫片刻后,说“实话跟你说吧,刚认识你那天,我骗你了。那地方不是柳台街,你哥吃烧烤那地方是三牌楼。”他回头看了眼向冬晨,有点心虚。低下头继续说“你来的那天差点害我年假请不了,我就是报复一下,我以为你是那些无聊的吃货找地方吃饭呢。谁知道…”说话间已经到家了,向冬晨一直没说话。

“嗨,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缺心眼,哪有人这样等人的?后来不就内疚吗,就想着帮你找人。我也不知道你爸等着看…其实我心里也不好受。”虽然没正正经经的说“对不起”三个字,但周泽亚言辞十分诚恳真挚。

☆、第八章

如果是父亲还没去世时知道周泽亚骗自己的话,向冬晨会非常生气,可是如今人已经走了,再回头看看,最后一眼见不到,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命运。

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惊讶,惊讶于真正的周泽亚跟自己认识中的不同,这几天的相处让他觉得周泽亚是一个插科打诨,但热心肠的人,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人也有坏心眼的一面,这样的周泽亚,似乎更让人觉得好亲近。但向冬晨佯装生气没有说话。他任由泽亚在身后絮叨心里的歉意,自己进厨房煮起了粥。

周泽亚也跟进了厨房,想要做些什么,他拿着早饭准备放进微波炉,冬晨夺回了他手里的油条,扔进了油锅。泽亚自讨没趣,出了厨房,学着冬晨坐在门槛上抽起了烟。

“吃饭。”一根烟功夫之后,向冬晨冲着门口的人蹦了俩字。周泽亚赶紧拉了个凳子坐到了饭桌旁。

一锅火腿粥,上面还撒了些葱末,红绿相映,卖相倒是很不错。早晨的鸡蛋饼在锅里蒸过了,比刚煎出来的时候少一分油腻。还有那油条被向冬晨切成一段一段,回锅重新炸了一回。

周泽亚半天没吃东西了,盛了一碗粥,一口喝下去大半,烫着舌头了。急着找水喝,无奈只有开水。向冬晨憋住笑,心想,自己看着这人跟中介“斗智斗勇”的时候怎么会觉得他聪明的?起身用漱口杯接了一杯自来水,面无表情的递给他。

周泽亚用冰凉的自来水漱了下口觉得好多了,放下水杯,说“你就别跟我生气了,你看你一生气,我急得人都变笨了。”

“我也没说我生气,是你自己急得跟什么似的。”冬晨夹着一截油条,蘸了生抽,放进嘴里,事不关己地说着。泽亚知道这人不生气了,顿觉轻松,又开始嘴欠。“油条本来就是油炸的,你还炸,还蘸酱油,该你脸上冒痘。”

冬晨也不恼,夹了一根递给泽亚,周泽亚低头,就着冬晨的筷子吃了一口,咕吱嘎吱地说“味道还不赖!”

两个毫无交集、毫不相同的人会聚在一起,就是可以通过彼此,吃自己未曾尝过的食物,看自己未曾见过的世界。

晚上杨琳跟她的朋友都来了,一个小小房子顿时热闹起来。冬晨发现,泽亚这个人在熟人面前会有点顽皮,但在初识的人面前虽然大方得体,却总觉得有些可亲而不可近。不过,看着自己的朋友对周泽亚那么有好感,心里是高兴的,他越来越觉得认识周泽亚,真是件幸运的事儿!

热闹过后朋友走了,泽亚跟冬晨收拾着满桌的残羹冷炙。热闹之后的冷清显得格外寂寞。向冬晨现在无法闲下来,闲下来就会想很多不开心的事情。周泽亚的年假还有一周,对面这么多宽裕的时间,他突然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了。周泽亚问他平时爱干什么,他想了想,或许只有爱看电影这一个爱好。

冬晨有一个二手笔记本电脑,所有的电影,都是通过这一个破旧的机器来播放,电影院他很少去,不是去不起,而是觉得不值得。如果“节约”这个行为能得奖,向冬晨绝对是不二人选。但如今,节约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周泽亚带他去电影院看夜场电影,他们一夜一夜的流连于深夜的影院,看巨大的屏幕换着一部又一部影片,诉说一个又一个的故事。或是无病□□的文艺片,或是酣畅淋漓的枪战片。看得兴起时,周泽亚会低声细语,告诉向冬晨什么叫长镜头,什么叫蒙太奇。兴致阑珊时,俩人会把自己紧紧的包裹在棉袄里,头靠着头,在冗长的台词中小憩。

白天他们在家中补觉,冬天永远呆在空调房里的周泽亚,会在暖水袋变凉时,辗转反侧进向冬晨的被窝里,抱着他取暖,以获得更安稳的睡眠。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他们就起床。炒三盘菜,喝两瓶酒,啃一只鸭。然后,冒着寒风去河边散步,天南海北,无所不谈。

还有一天周泽亚就要回去上班了,要把这几天混沌的时差给倒回来。所以今天他们不喝啤酒了,借着酒意而眠得靠烈酒,他们去超市买二锅头。

冬天天气冷,向冬晨把手插在口袋里,缩着头。周泽亚问:“冷么?”向冬晨点点头,没说话。泽亚把手上的手套给了他。冬晨戴上去,有点大,但是很暖很暖,他抬眼看看泽亚,还给他一只,说:“一人一个,不吃亏。”周泽亚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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