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修斜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抿嘴笑了:“这不是袁艺吗?我以为你在场子里混了两年,多少有点长进,没想到还是连句人话都不会说,我跟这个东西,是朋友?”
他手上又加了一分力,冲地上哀嚎不断的男子歪了歪下巴。那截咸猪手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扭曲着,红得十分鲜艳可口。
男人的酒意大概清醒了几分,抬头看着眼前人,看着眼熟却还没反应过来是谁,他大概下意识觉得对方气场强大,不是好惹的主儿,本能地服软了,哼哼唧唧可怜兮兮地叫道:“疼疼疼……”
袁艺被沈宜修冷嘲热讽,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恨不得马上海遁了。他半嗔半怨地看陈冉一眼,跟他求助。
陈冉本不想理他,可这是在外面,一会儿被人看见了,又少不得麻烦。他拉了拉沈宜修的衣角,轻声道:“算了,一休哥,我累了,想回去了。”
沈宜修点头,一脚踹翻还在地上嚎的这位“朋友”,对袁艺道:“滚!”
袁艺谢天谢地,终于可以滚了。他吃力地扶起比他高大许多的男人,临走不情愿说了句:“谢谢沈总。”
陈冉瞄了一眼那男人无力耷拉着的手,心说这就算没骨折,也得疼个十天半个月,不由得低头坏坏一笑,心里竟然有点爽。
陈冉难得有这种贱兮兮的表情,特别像有老虎在身边给撑腰的小狐狸。
沈宜修低头看着他,问:“你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