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知道这彩蝶姑娘是自己儿子的fēng_liú债,怕是再审下去不该招的也招了。他急着说道:“既然水大人是冤枉的,那么立即释放。”水大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继续说道:“彩蝶姑娘,念你是初犯下不为例。”
说着已经起身要离开,所有人都懵了看着他没动。
“大人”,义云喊了一声,“刑部侍郎堂堂正三品,原来审案是这么糊涂的。”旁边的文官喊了一声放肆,朱大人坐下了,可又像是没听见一样没生气也没反驳。
义云看他也不问什么,不知哪来的勇气,对着彩蝶问道:“收了多少银子来做假证?”
彩蝶低下头,“也没多少?”义云走到她的正前方,看着她说:“没多少也得有个数吧,这是公堂,你可别想着能糊弄过去。”
“五、五十两。”
义云听到哈哈的笑起来,“五十两,绑架李仁叔侄女两和媒婆,替代李姑娘去相亲,在水大人夫妇面前表演,公堂做假证。哦对了,媒婆被绑了,另两个姑娘也得是你去通知。五十两干了这么多的事儿。”
义云说着朝她竖起了大拇指,“我以前还真是小看女人了,这也算是够义气吧。”
彩蝶听着这些急得直摇头,“很多事情都是他们干的,我只是去水府相亲,刚刚媒婆也说了,没有见过我。”
“他们是谁?”义云说着弯下了腰,死死的盯着她看,后面突然“啪”的一声响,朱大人敲了一下惊堂木,“魏总捕头,这里不是京兆府。”义云没开口也没回头,仍然死死的盯着彩蝶。
彩蝶低下头,明白朱大人在担心什么,也明白不说出点东西来恐怕是回不去的。
她突然磕了一个头,喊着:“大人,我全都招。”义云一听往旁边走了一步,让出了彩蝶的视线。
朱大人脑门瞬间爆出了汗,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做假证陷害水大人是初犯,因此可以原谅你。可如果你再次冤枉不相干的人,这牢房是坐定了。”
她点了一下头,“小女子明白。”她记得二少爷和她提过,在水府安排了一个内应,水夫人选中的是哪三幅画像,就是那个内应传递出来的,看样子另两个女孩也是他们去通知的。
这个内应现在失踪了,全部推到他身上正合适。想着磕了一个头,描述了一遍自己与那个内应的一切往来。
整个故事中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至于理由,说那个内应是自己的老乡,他表哥几年前犯了点事儿被京兆府办了,一直想找机会报复,没想到刚混进水府机会就来了。
朱大人舒了一口气,那内应是自家的下人,已经打发回老家了,也算是死无对证了。
义云突然插了一句,“彩蝶姑娘对老乡真是有情有意,仅仅五十两银子,就敢和他一起陷害朝廷命官。”
旁边坐着的文官,狠狠的长咳了一声,又强调了一遍这里是刑部不是京兆府。义云并不能确定这彩蝶姑娘到底是和谁见的面,但看朱大人的反应,就猜到肯定和朱府有关,这内应也肯定是朱府的人。不过看这形势,她是不会再说什么了。
朱大人看他不问了,故意很客气的语气问了一声,“魏总捕头还有什么想问的吗?”他摇摇头默默的站到了一旁。
朱大人原本绷着的脸漏出了笑容,一派正直的样子开始结案。水大人立即释放,并尽快提交内应的画像,刑部将对其实行全城通缉。对彩蝶罚了一百两银子,以儆效尤。
退堂后,水大人抬起一条腿往起站,第一下居然没站起来又跪下了,义云赶紧跑过去扶他。
他第一句话却说:“我辜负了国舅爷的信任,没想到就这样栽在了朱大人的手上。四少爷回去后替我向国舅爷转达,学生给他丢脸了。”
义云摇了摇头,“若他们故意设计,我们防不胜防,好在现在平安无事。水夫人得知大人出事,心急如焚,但得知与青楼有关,并没有失望哀叹,对大人十分信任。夫人的行为让我们更加肯定,大人一定是被冤枉的。”
四个捕头都在刑部外面等着,看到义云扶着水大人走出来,一起走上前向义云行礼道谢。
他停下了看着大家说道:“我来京兆府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是京兆府的一分子,大人出事,我和你们是一样的心情,这也是我该做的。你们这样客气,似乎是把我当成了外人。”
徐捕头的反射弧比较长,还停在第一句,“是是是”的回着,义云愣住了,周捕头朝他后脑袋拍了一下,“是什么是,这一会儿的功夫你也能走神。“
徐捕头捂着脑袋左右看了看,“是一分子呀,不当外人当内人。”话音一落张捕头又敲了他一下,他啊啊地叫起来看向张捕头,张捕头瞪着他瞟了一眼义云,“啊,在下失言,总捕头别误会,我没有要冒犯您的意思。”
义云看着他们笑了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们在自己面前像开玩笑似的说话,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几个人看到义云的笑容,也哈哈的笑了起来。
水大人身体晃了一下,李捕头赶紧跑上前去扶,看着大家说道:“你们快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小心新官上任三把火,燎的你们找不着北。”转头看着义云,“总捕头也先回京兆府吧,今日我轮休,我送大人回去。”
义云给车夫交代了几句,就扶他们上了马车。
国舅府的马车赶到水府正门口时,看到另一辆国舅府的马车已经停在那里,大人正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