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笑呵呵的走进来,本以为义云特意要了包间,是想躲着苹儿和自己喝上一壶,可一眼扫到桌子上的酒杯,只有一个,皱起眉挤着一脸笑容说道:“魏兄怎么小气起来了,不陪我喝茶,也不请我喝酒。”
“今日我请你吃肉。”义云说着往旁边的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还特意挑了一块肥多瘦少的。
水仙微笑着坐下了,看着肉,“平日里都是吃酱牛肉,今日怎么点了红烧肉?”
说着下意识的夹起来,扫到这是一块肥瘦相间的,又立马放下了,立起筷子正要把肥肉剃掉,忽然觉得这样很失礼,放下筷子往椅子背上靠了靠,说自己刚刚吃过不饿。
义云盯着他的脸心想,耳朵没有扎耳朵眼儿,喉结被衣服领子挡着看不到,而这张脸和仙儿的脸比起来,似乎只是脸颊瘦了一些,五官的整体感觉似乎很相似。
又抬头看了看发髻,想着仙儿常常梳的发髻是头顶一边一个,扎起一半散下一半,和苹儿的有点相似。若挪到眼前的这张脸上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想着皱了皱眉,时间毕竟太久了,还是模糊不敢确定。
“再不饿也吃两口,就当是给我这个刚被停职的人宽宽心,陪我吃点东西。”说着又夹了一块放到他碗里。
水仙挤了一下笑容往前坐了坐,心想和义云的相处也不算陌生了,那就不在乎了,立起筷子对准分界线一夹,速度非常快,瞬间两块肉的肥肉全部剃掉,把瘦肉塞到了嘴里。
“自己店里做的肉已经吃不出什么味道了,不要再给我了。”
义云已经面无表情,死死地看了他一会儿,他很不自在的往后挪了挪。
义云又夹起一块,特意当着他的面左手端起碗,右手夹着肉,慢慢的把肥肉塞到嘴里,一口咬掉,把瘦肉夹到他的嘴边,微笑着问着:“这个动作你熟悉吗?”
水仙恍然大悟,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心里念着冷静,笑眯眯的说:“魏兄在说什么?”
义云盯着他的眼睛,感觉他的眼睛似乎又要泛红。水仙被看的不自在,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义云立马放下筷子,左手拽住他的胳膊,右手去拽他的衣服领子,瞬间被水仙盖住了,什么也没看清楚。
水仙听到了“咚咚”的心跳声,控制着呼吸,一脸严肃的看向他,“魏兄酒喝多了吗,为何如此失礼。”
他上下打量着水仙的身高,虽然还不能确认他是女人,但已经**不离十了。不吃肥肉的人很多,但剃掉肥肉的动作都一模一样,不会这么巧,所以他如果是女人就一定是仙儿。
义云此时的头脑非常清晰,相信自己绝不是想仙儿想出了问题,走到他面前,“仙儿,我不知道你有何苦衷要过这样的生活,可你怎么忍心与我相见却不相认。”
水仙往后退了一步咽着口水,已经感觉到眼睛快不行了,“砰砰”的心跳声震得自己难受。
控制声音说道:“你真是醉了,我去给你泡一壶醒酒茶。”
义云挡在他面前,感觉今天不说清楚这事,就好像再也见不到他了一样。水仙越来越紧张,满掌心的汗,如果硬闯出去倒像是心虚,一动不动的呆在那。
门突然开了,水仙松了一口气。
伙计慌慌张张的说魏府出事了,水大人让总捕头负责此案将功折罪,张捕头正在门口等着呢。
义云匆匆忙忙跑下楼,水仙也跟了下去。
“你家的少爷小姐丢了。”张捕头说了一句,两个人就往京兆府赶去。
魏义阳两口子早起看今日阳光明媚,计划带上儿子去城外郊游,出门时碰上了大嫂的女儿,姐弟两平时关系要好,总是能玩到一块去,所以就跟着一起去了。
中午,两口子忙活做饭,就一瞬间没盯住,两个孩子全丢了。本以为是他们自己乱跑,跑到哪里玩去了,可在附近找遍了也没找到,只好赶紧回来找京兆府帮忙。
张捕头说着两个人已经走远,水仙想着“孩子丢了?”,一念间想起破庙里的两个人,追上义云问了一句,“魏兄,你嫂子是否姓金?”
义云半张着嘴发不出声,一时间竟忘了大嫂和三嫂的姓氏。水仙摆着手说和他们一起去看看,也许自己能帮上忙。
三个人一走进京兆府内堂,魏义阳就哭着跑过来,“四弟啊四弟,上次徐捕头的事情三哥可帮过你,这次你一定要尽力把孩子找回来。
父亲说了,婉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两口子这辈子就不用再回魏府了。”
“她嫡长女重要,我们的儿子就不是魏家的了,父亲也不考虑考虑我们的心情。腿长在孩子身上,他们乱跑我们有什么办法。”三嫂说完又开始嚎叫。
“行了,丢人都丢到京兆府了。”大哥魏义兴插了一句,就拜托义云一定要把孩子平安带回来。
魏府的人加上几位捕头十人有余,此时小小的内堂快站不下了。
水仙往前挤了挤,一开口水大人和李捕头一脸惊讶,李捕头往前迈了两步又停住了。
水仙对着水大人点了一下头,便问两位夫人哪位的娘家姓金。三嫂抹了抹眼泪走上前,“我娘家姓金,怎么了?”
“近几日,你娘家不明不白的死了个丫鬟,那孩子今年才十岁,可有此事?”水仙问的语气很平淡,三嫂却急了说他胡扯,打量着他没有穿官服,转过身不再理他。
“你不说实话我帮不了你。”
所有人都看向三嫂,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