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名城呆呆看着渐渐平静下来的慕容兰心,暗自庆幸不已,得亏自己醒目,没有脑袋一热就冲进墓去。 要不然自己进去了,她却进不去,那可真傻逼了。
话说这墓真丫邪性,死活不让她进去,别人怎么进都没事——可惜了那个愿意探路做实验的手下啊,回头一定要给他家里多些补偿。
只是她和这墓主人是有仇还是有怨?怎么就不让她进呢?这事怎么想怎么诡异,几千年前的人,能和她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还真有转世恩怨一说,想想都觉得扯淡。
只可惜自己枉做了一把小人,早知如此,拦她干嘛,让她早点下去,不就早点死心。
“你能不能帮我从别的地方挖开?”
慕容兰心冷静下来,抬头问道。
“诶,你还不死心?”
再挖个坑出来倒是容易,可白费功夫的事情,做起来有何意义?
“我妹妹还在里面,你觉得我能放弃吗?你要不愿帮忙,我可以自己解决,慕容家要做这点事,也还不难。”
看向远处的地井,慕容兰心的眼神执着而坚定。
“我帮你,这就去叫人。”
叶名城痛快的答应下来,他也想看看,这古墓是不是真就那么凶邪,能死死拦着不让她进。
如果高学名站在他身边,肯定会跟他说,你不用试,这墓就是那么邪厉怪异,夺命收魂,绝对不带跟你客气的。
可惜高学名是没机会提醒他,只能对着眼前铁甲铜人,捂着身上的伤口发愁。
“你真就什么都看不出来?”
高学名不死心的又问慕容剑心一句。
慕容剑心无奈摇头,她是真的什么都看不出,那古怪纹路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就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他们被困在这里,已经有段时间,吃的喝的已经不多,真的不知道还能坚持几天。
顾心恬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两眼无神的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对身边两人的交谈是充耳不闻,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看看她的状态,慕容剑心知道,再这么下去,也许还不等他们饿死,就先集体疯掉了。
可她偏偏没有一点办法,那古怪纹路死活就是不出现,她心里也难免焦灼起来,近乎绝境之下,谁能来救救他们?
或许听到了她的心声,身后的石门“轧轧”作响,被人推开。
三人齐齐转头看去,待看清进来的两人,除了顾心恬,其他两人都有点呆。
“你怎么会来这里?”
慕容剑心指着姜铭问,她又惊又喜,在这看不到希望的地方,遇上一个熟识的人,已经不能用他乡遇故知来形容了。
见到慕容剑心,姜铭也觉诧异,她不在家好好待着,怎么也跑这种危险地方来了?
“我出来玩,凑巧路过,就进来看看。”
姜铭说的很是轻松随意,这古墓在他嘴里,也和自家后院没啥区别,似乎可以任他随便逛。
姜铭的随意让慕容剑心一滯,随即释然,和他相识以来,除了在姐姐面前,他似乎都这么臭屁。
“你怎么也在这里?”
“给人骗来的。”
姜铭看看慕容剑心,又看看高学名樊爽,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的不快。
既然看到高学名,樊爽自然没有理由再跟在姜铭身后,虽然她很想,不为别的,就只求能够活下去。
可她即便不在乎高学名的感受,也不能在慕容剑心和姜铭相熟的情况下凑过去,不然惹恼了人家,怕是先送她上路了。
所以她只能靠近高学名,毕竟他们才可以同心同力。
“怎么和他在一起?”
高学名好奇的问她一句。
“墓里遇见的。”
虽然相遇时的情形不太好,樊爽也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自然。
然而高学名现在那还有心思想别的,“他本事如何?”
虽然知道他嘴里的“本事”是指什么,和某种能力无关,但心中有愧的樊爽,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颤,定定心神才道,“要想活着出去,必须和他合作。”
虽然只跟着姜铭过了两个石室,但他那神乎其技的动作手法,仿若闲庭漫步般走过机关遍布的玄关大阵,让她深深明白,要想活着,只能跟着这个让她看不透的男人。
“嗯,我知道了。”
高学名对她的判断表示认同,因为他早就知道那个男人不简单,只是没想过,他不简单的不只是身手。
“嗨,我们又见面了。”
既然想要沾光,自然要主动一些,高学名走过来和姜铭打招呼。
姜铭看看他,又看看站远处的樊爽,不知道是该恼他,还是该同情他,只是他脑袋上已经绿油油了,姜铭也懒得再多计较。“是啊,又见面了,可这地方似乎让你很疲惫啊。”
“呵呵。”高学名干笑两声,不无自嘲的道,“何止是疲惫,我多年的自信跟自傲,在这里被摧毁的干干净净。”
“这阵道之学,怕是早已失传,就算是被困住,也没什么好丢脸的。”
这是姜铭的肺腑之言,在军事极度现代化的今天,这种战阵除了能困住少数人,已经半点用处没有。
天上的飞机,地上的坦克大炮,瞬间就可将其轰的荡然无存,除非战阵大师到了传说中的境界,可以用天地万物布阵,借天地之威,阵杀一切。
“看姜兄好像此道行家,不知能否为我解惑?”
高学名深深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