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好听了。”辛湖说着,也跟着扔出了一锭银子,大郎没法子也一样扔了一锭银子。两人瞬间就扔出去了十两银子。
胡公子三人却顾不上他们,一个劲的叫着让那人再弹唱一曲。而坐在他们对面一桌,其中有位公子象是狂热的粉丝,边叫边扔银子,大把的银子不要钱似的撒了下去。只恨不得把那弹唱之人叫上来一亲近亲近。只可惜,台中之人无动于衷,好似对这种场景已然习惯。
“无双公子,无双公子,再来一曲。”不少粉丝大叫道。
台中之人,这才低笑几声,站起身来,说:“多谢各位贵客,无双这厢有礼了。”说完很是fēng_liú倜傥的行了个礼,灯光聚在他身上,辛湖几乎屏住了呼吸,台上的男人说不上有多美,但身材削长,面如白玉,很有股迷人的气质,令人的目光不知不觉的追随他。果然够得上公子无双这个称号。
他一出声,更是令宾客们叫得更加疯狂了。
无双公子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客人,十分有风度的坐下,摆开了架式。这回却弹唱了一曲极度缠绵悱恻的伤感爱情故事,引得一众贵宾悄然泪下,曲毕,无双公子行了一礼,就突兀的退场了。
辛湖怅然的叹了口气,为这样一位风华绝代的男子,却不得不委身于欢场中而伤感了一回。
“哎,无双公子难得登台,依旧风质迷人啊。”有人感叹道。
“那是,想当年,无双公子可是风靡了整个淮南城,就是那些花魁头牌,那个又比得过他的琴与歌呢。而且无双公子善曲,今天的曲子就是他自己写的。”有人介绍道。
“原来还是位才子啊。”辛湖叹道。这样的男子,原本应当有更加广阔的天空,活得更加自在,但现在却只得在这一方小天地里,给各位宾客弹唱而已。
“无双公子可是位大才子,只可惜啊,生不逢时,在这里已经呆了整整十年了。”又有人说。
“是啊,十年了。十年过去了,无双公子居然还在这里,他为什么不自己赎身?”有人问。
“就他这个身价,自己如何赎得起?想当年,有位贵人出价一万两,都没能把他赎走呢。”有人说起当年的往事,更是激得众人一阵阵感叹。
不过也有人说:“无双公子真的离开了这里,出去也不会有好去处。还不如在这里自在呢。就算他能自己赎身,出去要是遇上那不长眼的粗俗之人,又该如何自处?没了这层庇护,他还不是任人宰割啊。”
辛湖暗暗点头,这样出名的人,如果没有极高的地位和强有力的保护者,出去了真是极容易被某些人贱踏,还真不如直接呆在这里。这里有自己的规矩,他也不过是需要定时出来弹唱几曲而已,这对他来说,也相当于是一份工作而已。只不过,这份工作估计没有多少薪水,而且人身也没多大的自由。
但是,那又能如何,谁让他出身于最底层呢?他也只能待年华老去,无人再记得他时,才能真正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