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啊,挡不住就算了,顿那两秒是什么意思,她反应只有慢了半秒,如今就不止是脚折了这么简单了!
“嗯。”君漪凰贝齿咬住嘴唇,痛苦点头,心中满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愤恨。
“蓝姐姐!”
“小醉!你怎么样!”
“蓝醉?”
远远的数个不同的声音同时传来,正是和白素荷一起的蒙筝、仲叔和榆晨等人。他们一直紧盯着白素荷,却见到操控着纸人的白素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一口血喷了出来,加上君漪凰那声震耳欲聋的凄厉喊声,他们立刻猜到出事了。
只是墓道黑暗,又碍于机关过不来,他们只能慌张询问。尤其是董仲,要不是王富贵拉着,只怕不管不顾的就冲过来了。
“没事,我没事。”蓝醉深吸一口气,大声回道:“白素荷呢,她怎么样?”
董仲听到蓝醉的声音,心这才落回胸腔里:“白丫头吐血了,发生什么事了?”
“白素荷?!”
“是不是纸人顶不住?”白素荷缓了缓,这才用虚软的声音问道。
“是,能不能再多加几个纸人?”
“……”
一次指挥七八个符童,已经远超白素荷的极限了。白素荷口中满是腥甜的血味,全身发软,要不是蒙筝她根本躲不开机关,她很清楚如果不罢手,再使用咒术的话只怕就不只是吐血这么简单,但如果不用……
“……白姐姐,我背你。”白素荷还在犹豫,扶着她的蒙筝突然开口。
“什么?”
白素荷以为听错了,扭头怀疑的看着只到她肩膀的蒙筝。旁边的董仲和榆晨也看了过来,但他们却没法开口接下蒙筝的话。
王富贵年近六十,年轻时又在墓里受过伤伤了底子,已经跳不动了,现在正趴在了榆晨的背上。董仲虽然体力还行,但也是人过中年,自己也是气喘吁吁,勉强自保而已。相比下来,反而是山妹子蒙筝现在的状况最好。
“我背你,真的,你放心,我不会丢你下来的!除非我死了!”蒙筝以为白素荷怕她背不动把人丢下来,连忙保证。
“……”白素荷看着面容单纯表情急切只差拍胸脯保证的蒙筝,不知道怎么分辨心里的感觉。
她知道蒙筝背她是为了让她使用符咒解脱困境,但是背着她,也代表着蒙筝逃命的压力倍增,一个不慎两个人都难逃一死。
虽然是死局,但没人会愿意给自己增加压力带上累赘。谁知道这个机关会运作多久?兴许多活一秒钟,下一秒这个机关就会停止运作,捡回一条命呢?
尤其她和她谈不上熟悉,她对她还时常冷言冷语。
白素荷对着这个本来莫名很讨厌的小女孩,这一刻突然觉得她不是那么讨厌了。
“……好。”
算了,就当她发一次神经,舍己为人吧。
伏上个头娇小的蒙筝的背上,白素荷将口袋里剩余的符纸全部掏出来撕成娃娃,施展咒术。随着她模糊不清的声音,手掌上的纸人娃娃再度一个个站起来,飘飘忽忽的跳到地上,往蓝醉那边行进。
谁都没发现,黑暗中的纸人不再是排得规规整整,而是走得东倒西歪,更没有看到,头低着嘴唇嗡动的白素荷,随着纸人的移动,一丝丝红艳的鲜血顺着唇角不断滴落在蒙筝的背部。
另一头,蓝醉仍是站不起来,只能勉强爬来爬去,要不是得到白素荷的应承,她只怕早就撑不下去了。一方面是因为体力的流失,另一方面,她这姿势实在丢人丢到家了,偏偏君漪凰还站在旁边看——没人会愿意把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毫无芥蒂的展现给另一个‘人’看,尤其另外那个还是她的喜欢的‘人’。
君漪凰可不知道蓝醉的心思,她只是在担心。经历了一次失败后,她害怕这一次的尝试,会迎来同样的结果。
“蓝醉,要是……要是还是不行……”君漪凰难得说话吞吐起来,如果这一次再失败,那蓝醉他们只怕就脱离困境无望了。
人一旦没了希望,会有什么反应,她在宫里的时候,看得太多太多。
“大不了我死了,跟你一起当鬼在这墓里长相守呗。”蓝醉抽空勉强冲着君漪凰一笑,随口瞎扯。
“胡说什么!”
“哎你反应别这么大嘛,顶多把我当成苏灵雨好了。”蓝醉苦笑。
“蓝醉!”
“行了行了,逗你的。半点玩笑都开不起。”蓝醉见君漪凰真急了,连忙打圆场,但内心里却仍旧难免有一丝苦涩。
正好新的一队小纸人来到蓝醉面前,此时小纸人只剩下了四个,蓝醉倒是不知道出发的是几个,因此也没在意,只是让君漪凰继续爬到顶上,她好指挥白素荷调整纸人方向。
这会不是斗气的时候,君漪凰狠狠瞪了蓝醉一眼,再度飘上墓壁夹缝。被铜球压倒的小纸人们随着远方白素荷的指挥,歪歪倒倒的重新爬起来,和新来的四个小纸人组成一支相较庞大的新队伍。
“往前,左,左,右,好!”
君漪凰向蓝醉报告着上方状况,自己也开始凝聚阴力,不管有用没用,她总得试上一试。
纸人小队重新站在凹槽中央,翘板一头倒下,一头翘起,铜球滚动。
近了!更近了!
君漪凰凤眼一眯,在纸人与铜球接触的同时,墓顶上方风声大作,刮得纸人单薄的身躯呼呼作响。
前方的两个纸人被压倒,后方的却寸步不让,紧接着又有两个被压倒,但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