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出来时,身边多了那个胖修士。以及其他几个穿着黑色修道服的人。
烂牙手拿着帽子,头上棕色的头发软糟糟的就象是鸡窝,点头哈腰地在修士身边缠绵地笑着:“女巫我们抓来了,神父大人,我们可是花了整整一个晚上。。。”
修士看到是她,立即举了举手:“可以了。我的孩子!把赏金给他吧。”
旁边一教会的人,立即从腰间拿下一个小钱袋。扔给了烂牙:“给!”
烂牙接过后,立即打开了钱袋包,将大约五十多枚铜钱倒在手心中,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贪婪地数着。
程千寻立即火气上来了:“就为了这点钱把我抓到这里来了?我打赏我家仆人的钱也不止这点,太可笑了!”既然这样。就要装到底。在这里显然有两种人有特权,一种是教会的人;另一种就是有钱的贵族。
“把马车留下,你们可以走了。”修士从马鞍上的银钉看出是庄园里的马车。
“这。。。”马车上面的人显然不愿意。这两匹马,以及马上的东西可以值一大笔钱呢。
修士振振有词道:“我们必须在上面收集证据。”什么狗屁证据,中饱私囊了。
程千寻被拉扯下了马车,推搡着往黑漆漆的、感觉阴沉的教堂去。
目前为止还没有亲眼看到她实施巫术,看来要审问。
程千寻满嘴的苦涩,难道要咬着牙忍下来,等待着救援?显然今天她要当会绝不松口的革命烈士,啊呸呸,不是烈士,烈士已经死了,是中世纪维护自己清白的英雄。
教堂下面有地窖,刚弯着腰往下走如进口处,就听到里面女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难道已经有女人正在上刑了?他们还真是精力旺盛,真正做到毁人不倦呀。
地窖里的臭味更浓了,里面放着很多刑具,在中央放着一个燃烧着的火盆。在最里面放着一张木桌子,一个修士正在拿着鹅毛笔做审讯记录,而旁边椅子上坐着的应该就是法官之类的。这个法官都老得老眼昏花了,正斜着脑袋打瞌睡,否则也不会对这里的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里面居然不止一个女人,一共二个,都被脱得衣物全无。
“不,不。。。”一个站着的年轻女人哭泣着,她用双手遮着胸。两个男人,正凑近她的身体,在她身上寻找着什么。还拉开她捂着胸的手,掰开她的腿,在内侧细细看着。
“胸口一粒、胳膊一粒,内侧没有,背部两粒。。。”他们一边看,一边报着数目。
“啊,我受不了,上帝,您知道我不是女巫。。。”旁边的一声声惨叫,是一个女人发出的。
这个女人大约五十多岁,正被两个手拿鞭子的人逼迫下,在撒满碎石的一处地面上、来回跑着。她手脚上已经满是鲜血,每次支持不住摔倒,身上被尖锐的石头戳破,但后面的鞭子立即抽上来,让她不得不惨叫着继续跑下去。
“好了,就这些。”另一边的女人被差清楚身上的不知道什么,一个男人拿起了一根针,开始在她身上戳。原来是戳黑痣,一边戳一边还汇报着:“胸口一粒有血,现在后背。。。”
那个混蛋胖修士见老妇又一次的扑到在地,随后又被鞭子抽得站起继续跑,用威严的声音道:“可恶的巫婆,要么继续直到昏厥,要么忏悔。”
“不。。。我不是。。。上帝,我不是!”老妇身上几乎全是血,她艰难地鞭子下继续一步步挪着:“神父大人,求求你们了,我不是。。。”
“魔鬼的仆人就会花言巧语,你所说的话都不可相信。”修士面无表情地,就差没自己头顶光环、身后插上翅膀了。
老妇终于撑不住,晕倒在满是尖石的地上,刽子手上去狠狠地抽了三鞭子。她依旧没醒。于是她被抬了出来。
“晕过去了!”刽子手宣布着,随后看着正睡着口水都快出来的法官。
记录员于是提醒了下:“法官大人,大人!”
“啊?”法官终于醒了,立即浑浑噩噩地在胸口画十字:“我以上帝的名义宣判你。。。”
“大人!”记录员立即打断了法官:“巫婆还没认罪。”
“哦,没认罪?”法官浑浊的老眼看了看潮湿腐臭的地上躺着的老妇:“那么明日用神判法,把她先看押起来。”
老妇浑身是血。也不救护也不身上盖上块布的,就被拖走了。要不是地窖过于黑暗,一定能看到她被拖出去时地面上用血染成的拖痕。
另一边的一个男人高叫了起来:“有粒黑痣没有出血,她是巫婆!”
法官立即又在胸口画十字:“我以上帝的名义。。。”
女人尖叫起来:“我不是,我不是女巫,求你再刺一下。根本没有破皮!”
程千寻真是又气又好笑,黑痣有些太厚的话、是不连接毛细血管的。当然刺破后没有血。
于是男人蹲着,头离她中间只有大约二十厘米不到,大约呼吸都能感觉到。他又用针在她大腿上又用力刺了下:“有血了。”
女人此时居然还松了口气:“感谢上帝!”
法官于是用老得都嘶哑颤抖的声音道:“那么继续吧。”
回答是:“黑痣都检验完毕了。”
法官太老了,由笔录的人代为说了:“你还是不忏悔吗?那么就是针刺法了。针不停地刺你身上,如果你表现出痛苦来,就怎么和魔鬼有交易。”
这叫什么事!刺黑痣要有血。而刺身上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