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刀急了,他接受不了自己跟了五年的大哥变成这副样子,一起刀下过活的日子,那么久,突然这个人变成了另外一个一样的陌生,比挨十刀都痛苦。
他抓住刘河的双臂摇晃:“你到底还记得什么?平瓜子。”这是他对方四平最亲近时的称呼。
即使是黑道混混,刘河第一次看见这种人之间居然有如此浓厚的兄弟义气,三刀那张六亲不认的脸,居然曝露真挚的担心、焦急,凶厉的目光划出难以察觉的害怕神色。
也许他害怕再也见不到这具躯壳里的灵魂,刘河垂下眼眸,似艰难的不忍,他说:“我叫刘河,一颗子弹穿破头颅,死了,却又重生了,就在你们老大的身体里。”
黄牛抱着五颜六色的玻璃门在颤抖,是在忍笑,他认识的老大居然会讲这种笑话。猴子更是捂着头觉得快被气死了,其他的小弟有的笑有的交头接耳。神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