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后我们再有事相商,约到同清客栈的雅间就好,你不必到书房等我。”景诚平静的看着书墨绝美的面容,他最近才想到此法,若是他早一点想起,就不用厌烦突然看到书墨的身影了。
“客栈人多耳杂终究不比书房稳妥一些,景诚不用顾虑太多,若是你有事找我,派人到府上递一封书信便可,我随时都在府中。”书墨眼中有些忧虑,他不知景诚突然如此是何意。
“书墨是林家家主,经常踏入陈府中有些不妥,若是被皇上得知我们官商相勾结,必然会龙颜大怒,到时我们的一切计划便都会被毁了。”景诚沉声说道,“客栈老板是自己人,你不必担心。”
“景诚多虑了,我的轻功略有小成,绝不会让外人看见我的身影。”书墨暗藏在衣袖间的指尖微微握紧,难道景诚甘愿相信一个陌生人,也不愿相信他吗。倘若他今后不得踏入陈府一步,怕是他与景诚相见的机会少之甚少。
“还是小心谨慎一些为好。”景诚抬手示意书墨不必再说下去了。他端过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香茗。
“难道景诚就这般不愿看见我吗?”书墨看着景诚的双眼,心间有一丝丝伤意,他如何不明白景诚的心思,恐怕此举只为了避开与他的接触。若日后他不再是林家家主,景诚甚至一面也不会在见到他。
书墨用力握住面前的酒杯,白瓷间隐隐裂开了几道细纹,他们在一起五年余,有了可爱的情儿,景诚心中当真对他没有一丝留念吗。难道高高在上的权力就那般重要,甚至可以不惜抛弃身边之人。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景诚微微侧身望向书墨身后的山水墨画,似乎为看到他面上的一丝伤痛。
“这是刘大人偷窃军饷的罪证。”书墨将桌上的信纸推向景诚面上,落下的手不留痕迹的抚了抚胸口。
“辛苦书墨了。”景诚打开后微微扫了两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书墨面上有些苦涩,他想要的并非这些感激的话语,他为了景诚牺牲良多,不过是希望心爱之人能明白他的心意,而景诚似乎永远都看不到站在身后默默付出的他。
前些时日劫军饷,他顾虑事态严重随侍卫一起前去,不想牵动了尚未痊愈的伤势,更是严重恶化,若非他的内力高强,恐怕他根本无力站在景诚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