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认真的!”贾琏磨牙重申。
贾珍叹口气,见贾琏一眨眼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忍住伸手去探额头的冲动,安抚道:“好,哥哥相信你是认真的。叔祖父……”一想起近日贾氏族人暗流涌动,贾珍眸子一沉。他虽然年纪小,但一夕之间,也明白了许多,更何况,父亲走之前,曾经细细掰碎了许多东西给他填鸭般的塞进脑海中。
轻叹一声,贾珍半蹲着一手揽着贾琏,一手揉揉贾琏的头,无奈着,“琏弟,这分宗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珍大哥哥我比谁都愿意分宗分家,偌大的贾氏一族简直是烦死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一大堆,东家长西家短,有事没事都爱找族长,上门打秋风的求门路的……爷说真的简直想命焦叔乱棍打出去!”
贾琏静静的听着吐槽,发觉他珍大哥几十年如一日都是烦族务呢!
“但是,我若分宗,别说宗族如何,就连哥哥身边的焦叔就能抱着祖父牌位痛哭流涕。”贾珍眉头紧锁,面色带了一丝不耐,“焦叔虽是忠心,但总爱提及当年,你说祖母他们讲讲古让小辈记得焦叔恩情也就算了,他自己十天半月的就重申一趟,还动不动哭太爷,特么鸡毛当令箭!”
听见这话,贾琏一颤。上辈子,听见人念叨,他自然顺着贾珍的话语讨伐焦大,毕竟区区一个奴才竟敢骑到主子头上,管东管西的让人厌烦,但这辈子……焦大即使越了奴才这界,但却是真心诚意的对宁府忠心耿耿。这样的奴才,调1教得当,就是一把利器。
“谁叫你十天半月的总打一回架翘几次课……”贾琏说着说着,话语一顿,忽地一个激灵,一个绝妙的法子涌上心头。
“珍大哥,我再问一会,你可信我?”看向贾珍,贾琏有些忐忑。
“信!”贾珍点点头,见人面色露出紧张的模样,咧嘴笑了笑,“嗯,我信你们的,我跟赦叔关系很好的,绣婶婶那么聪慧的人,你是小天才定然也是真的,而且,你们还帮我找了个好师傅,有情谊有事实,摆在眼前的事情,我为什么不信?!”
一想起先前赦叔来信,让他去拜师,师傅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吴将军,他就忍不住想要狂欢。
见人眸子带着一丝崇拜,贾琏脑袋左右转了一圈,踮起脚,拉着贾珍的耳朵,小声道:“珍大哥,我们去偷族谱吧,偷偷改了,先斩后奏。嗯……就像我们应付夫子一般,随便弄份作业叫上去,只要不祭奠添名,谁能发现,万一日后没有什么叛乱,我们在去取回家的便是。”
贾珍眸子一亮。听起来很刺激。
但是,贾珍余光瞥见桌案上堆积如山的文书,眸子黯淡无光,“可是若为真,没有族老的手印,依旧会被人发觉端倪!”
“事急从权。”贾琏露出一丝狠戾,“父亲尤爱古玩,可古玩行当里可以有临仿一行,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找人造假,哥,一句话,干不干!”
“干!”似乎被坚定的眼神说影响,贾珍豪气冲天,拍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