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木染紧张的看着南宫子卿,生怕得到那种不敢去想的答案,即使如此,却还是要面对,南宫子卿他有知情权不是吗?
“太子哥哥,我...”突然意识到,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难道直接说,太子哥哥,我们不是双生子你还会对我那么好吗?这样,会不会有点矫情,南宫子卿一个大男人,定也是不惯这些的吧?
南宫子卿看她神色,便了然她想问的话,放下的手又抬去,替她理了理因为风尘仆仆赶来而一直凌乱的头发,温柔的笑道,“曦樾,即使我们不是双生子,但也是亲兄妹,不要有心里负担,你以前是我南宫子卿的妹妹,现在依然是!”
萧木染眼里微热,嘴角是并没有翘起,反倒有化不开的苦涩,“太子哥哥,我,其实我并不是南宫曦樾!”
说出这句话,不知道用了多少勇气,她不敢确定,南宫子卿若是觉得南宫曦樾的死有她存在的原因,会不会把他架起来一把火烧的干净。
南宫子卿并没有露出骇然的神色,似乎早有预料或猜测,见她自己摊开说,便也不隐瞒自己的疑惑,“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还以为是你有所改变,直到撞上楚悠,我才发现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我们两个相似,所以我一直在暗中调查,但你确实是南宫曦樾!但又某种意义上说不是!”
萧木染一顿,心里的勇气溃不成军,“这具身体就是南宫曦樾的,你可能也听说过借尸还魂,我算是孤魂野鬼吧,但你千万不要怀疑,我也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拉入这个世界,而我到的时候,南宫曦樾刚刚死去!”
南宫子卿空白了一瞬,眼里有点酸楚,吸了口微凉的空气,颤声道,“没事,我不怪你的!只是,君亦槿居然杀了她!”
萧木染诧异,“你不怕我吗?”
南宫子卿定定的看着她,嘴角的幅度一点点的变的柔软,“如果你不介意,就替曦樾好好活下去,逝者已矣,我不能为她安葬,不能因为她理智全无!”
萧木染心里不是滋味,但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还可以叫你太子哥哥么?”
南宫子卿蹙眉,摇头,萧木染眼里黯然,却听南宫子卿说道,“我已经不是太子了,你要么叫我皇帝哥哥,要么叫我子卿哥哥!”
萧木染眼里的光一点点凝聚起来,露出多日来最舒心的一个微笑,“谢谢你,南宫子卿!”
谢谢你的认同和不嫌弃!
“我们先回去吧,带你换身衣服,与我一同去正殿!”南宫子卿道。萧木染点了点头,乖乖跟上。
四名侍女拉着一件天水之青的托底长袍,萧木染褪去身上衣物,长袍被侍女一点点整齐的覆盖在身上,青纱落于洁白的皓腕,一点点的滑下,将白皙的手掩盖住半截,长长的衣尾托的老长,被金线勾勒出的图腾华贵却不失庄严,一头青丝铺散在丝滑绸缎所制的衣料上,两双洁白优美的手缠上来,一点点的梳理着。
发丝被固定在头顶,挽出好看的发髻,用青色珠子与金黄色珠杆连成的流苏发冠配带上后,及肩的流苏便在左右两侧摇曳着,眉被染上黛色,樱花般的唇也抹上了嫣红,眼角被胭脂勾绕出冷艳的幅度,若定睛一看,似有种无形的气场般。
萧木染抿着红唇,如果南宫子卿不是她哥哥,这他喵的确定不是立后么?这样会不会抢南宫子卿的风头啊?苏祁看到了会不会打残她?有点怕怕怎么办?
萧木染被带出宫殿,领到正殿前,站在高高的阶梯顶端,俯视着阶梯下缓缓而来的人群。
南宫子卿就在她身侧,刚刚的情绪被掩的一干二净,论这气度,当上这一国帝王又有何不可?
四大国除了北域,其余三国皆是年轻一辈称帝,殷奕也该下台让他儿子蹦哒了吧?
“恭喜南旬帝!”进入露天的广场,恭贺声不绝于耳。
萧木染隐在南宫子卿身后,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谁让她的脸是那位皇帝的翻版呢?
“恭喜!”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南宫子卿在前面应付自如,萧木染却眯眼望来,只见一个黑衣华服男子正站在南宫子卿没面前,衣服是所绣的龙形彰显着帝王的象征。
“东岳皇亲自到访,朕之荣幸!”昔日那个明明是要当王爷却被亲生父亲一个指令命为太子的南宫子卿如今也把朕这个称呼用的熟练。
歌舒承瑜寒暄着,话音却在瞟见从南宫子卿后面探出头来的萧木染时顿住,脸色说不清楚是什么,定定的看了几秒萧木染后,继续和南宫子卿寒暄。
大国的皇帝皆来拜访小国也是知礼数的,虽然对年纪轻轻的南宫子卿当上南旬皇帝下来不屑,但还有要做做样子,上前祝贺,送出的礼物自也是贵重,萧木染看见了跟着穹耀王的百里忆楠,还有跟着歌舒承瑜的沉澈。
沉澈出场的时候依旧是习惯性的一身黑袍,但帽檐却没有带在头上,那头如雪般晶莹的雪发暴露在所有人眼里,那种神秘感被揭开却是圣洁的不可侵犯,他出现的一瞬间,聚了千万道目光,却有人清冷孤傲的独立于自己的空间,那双银眸只在萧木染身上落了一瞬,便移到了汉白玉的地板上。
“西泯帝到!”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
惯性的红衣,最耀眼的颜色,如同他那张色如春晓让人窒息的脸一般,让人移不开眼,于沉澈不同,他身上的气息深不可测,表面上温和,眼里确实一汪深潭。
南宫子卿眼眸冷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