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你行啊楼大炮!看人杨小齐那样你是不是把人摁下就操,操完就跑,你这典型的拔鸟无情啊!怨不得人家恨你呢。”
“怎么着我听说你还有个白月光?你可藏的挺好,兄弟这么多年你一点口风都没漏。”
“真没看出来你这个逼还挺无情,你都把人办了,末了还插一刀,你这个大牲口。”
……
楼新海一脸憔悴心烦意乱,心说麻痹我这是为谁啊?新欢跑了,旧爱你妈一脸也不知道是真没听出来,还是装傻的跟这数落他。
这也就是郑祈,换个人楼新海都能一拳把他打出屎来,谁让他就喜欢郑祈这jiàn_bī话痨老婆嘴呢,有些日子没听见他叨逼叨还怪不得劲,找机会就想让他给自己去去死皮。
“你说杨小齐也怪不易的,在你这扮人妖当接待就为了追你,你还一边上着人家一边心里藏个白月光,你可真渣!麻痹话说你那个白月光到底谁啊?你把他叫出来我看看,就你这个眼光我估计也不咋地,人小杨白白净净的,那双眼睛大的都占了半张脸,小嘴儿通红,一看就是个上下双紧的绝世好小受。就你那个白月光你上过吗?别在是个大松货。”
楼新海颓着坐在沙发一角,他旁边一堆杨小齐脱下来的衣服,白色胸罩从沙发上耷拉到地上,不知道的人猛一看还以为这屋里有一对猴急的男女,边啃边脱急不可耐呢。
本来楼新海正坐那抽烟,等听郑祈说他心里那个白月光有可能是个大松货的时候,让烟呛得一阵咳嗽,他抬起头看了郑祈一眼,嘴唇开合啥也没说出来。
说啥呀,说我老早就看上你了,一直想干你,你就是我那个大松货白月光!楼新海估计他要敢说出来,郑祈就敢弄死他。
好半天郑祈回过味儿来说:“哎不对啊,我记得你跟我说你不是gay啊,比直肠还直,感情你妈你这根直肠比十二指肠还曲折。”
楼新海又点了根烟用手指夹着,袅袅的青烟熏的他有点眼酸,心说老子原来是比直肠还直啊,这不是让人给掰弯了嘛。
又骂了一会,郑祈口干舌燥都有点说累了,看看窝他怀里眯眼打盹的猫才想起来医院的正事儿,抬眼瞅见楼新海那泥雕似的木头样就不顺眼:“得得得,老子好容易休息一天,骂你就耽误了半天,我去找你们那个小刘大夫瞧瞧,可长点心吧你。”
郑祈忙忙活活找人给花花做了检查,最后也没查出什么来,临走的时候小刘笑着说他姑娘估计可能需要一个健康、强壮、英俊的小伙伴。
郑祈愣半天后掐指一算,他姑娘到他家也快有半年了,按猫的年龄算已经成年是个大姑娘了。
郑祈突然有种心酸的感觉。
要走的时候郑祈抱着猫经过楼新海的办公室,见那哥们整个人陷在沙发里,迎着大中午的太阳正在沉思,白的刺眼的胸罩依旧半死不拉活的从沙发上耷拉到地上,就没好意思打扰他,反正以他俩的关系也不用太客气。
回家的路上郑祈接到了一个他妈秦佳佳的电话,电话里他妈嗲着嗓子含糖量极高的道:“儿子呀,上次妈妈跟你说今天是你妹妹的生日,你叔叔说想让你回来咱们一起给燕燕庆祝庆祝,你没忘吧?”
没错,郑祈之所以一定要选今天休息,一是为了带花花上医院检查,二就是因为早半个月前他妈秦佳佳就通知他,今天孙海燕那个小丫头片子生日让他一定要去。
郑祈本有心不去,他长这么大也没人给他开过什么生日,顶多是提前两天他爹妈让人给他送份礼物回来,可等郑祈听到他妈电话里小心翼翼的声调时,心就有点范软,最后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是默默地选择了今天休息。
到家的时候正好赶上饭菜上桌,郑祈一推门进去就闻见一股宫保鸡丁的味,郑祈他奶奶是个心思活络的老太太,每天没事儿就爱看个什么家政女皇啊,私房菜啊之类的生活节目。
这个宫保鸡丁就是跟电视上学的,手艺磨练的从猫吃了都想吐的境界,发展到现在小滋味还不错的阶段着实不易。
花花一进门就不知道蹿哪去了,这猫今天可磋磨坏了,估计是找地儿暗自疗伤去了。
郑祈毕竟是个大老爷们,就觉着既然猫没啥毛病,只是单纯长大有点思春,肯定是没啥大事了,想着不行回头发两张照片到网上去相相亲,总能找到英俊的小伙伴的。
郑祈回卧室把外套脱了就钻进厨房,老太太这会儿正挥舞着铲子葱爆羊肉,郑祈一把从后面搂住老太太的水桶腰道:“哟,奶奶您今天心情不错啊!怎么做的都是我爱吃的啊?”
郑祈他奶奶显然久经惊吓,手一点都没抖特别稳的一肘子将郑祈顶开:“该干嘛干嘛去,甭跟我这捣乱。我这再有一个汤就得了,你要实在没事儿干就把碗端进去。”
“哎,听您的!”郑祈松开他奶奶拿了碗筷就走了。
郑祈他爷爷郑成功这会儿正坐在沙发上看戏曲频道,今天播的是儿童戏曲大赛,老头正跟着电视里头摇头晃脑,手和脚一起打拍子。郑祈将碗筷放好,就坐到老头旁边跟他一块听,他也爱看这个,不过他就爱看这些小不点唱戏,大人唱的他就不爱听。
郑祈小的时候上少年宫学过一段时间,不过他嗓子不好,调门上不去,不上不下的没多长时间就让老师劝着改学画画去了。
俩人坐沙发上看了没一会儿他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