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盗匪夜袭!
袭击的还是这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慕家!
原本,夜里一片宁静,偏偏不知怎的,慕家宅子里突然接二连三的传出惨叫声,周围零星住着的一些佃农都被吵醒了。
胆大些的打开了门户探头张望,就见慕宅里一片灯火通明,还依然时不时的传来一两声惨叫,更是从不知哪里冒出一些浓烟来,竟似是着了火!
再仔细看,慕家宅子的门外似是还些黑梭梭的影子在徘徊,手里都拿着长刀,刀身在月光下,偶尔反光刺痛了人们的双眼。
佃农们见此情景吓得浑身发抖,急急忙将门户闭紧,唯恐有人过来给自己一刀。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不开眼的土匪,竟然跑来慕家杀人放火。
平日里慕家对待佃农向来和善,周围的乡里乡亲们也都很喜欢这从不摆架子也不恃强凌弱的大户人家,偶尔相熟的乡亲们遇到什么困难,还经常能得慕家相助,更有一些死了劳力的人家长期受着慕家的接济才能养大孩子。
如今见慕家遭难却无能为力,心里只能祈求菩萨保佑,住的稍远一些的人家,更是有胆大的,趁着夜色偷偷溜走往县衙直直奔去。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骚乱才渐渐平息下来。
慕家宅门紧闭,周遭死寂,宅子周围的黑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也不知是进了宅子还是已经离去了。
周边的乡亲们都躲在屋里瑟瑟发抖,有胆大的也只敢打开窗缝瞄上一眼,平日里这个时候,勤快的已经出门了,而现在,竟是一个在外走动的人也没有。
气氛就持续着这般诡异的静默,直到天光大亮,一大队捕头衙役匆匆赶来,百姓们才放下了恐惧,纷纷出门张望。
半夜里前去县衙后不敢回来的人,只得站在衙门前等到了衙役上工,才断断续续的把事情说清楚。
县丞知晓此事后大惊失色,若真是有匪类过来上门劫杀,那他这个官帽就算是保不住了。慕家在整个千苍都是数一数二的大人家,要出了什么事还怎么得了!更何况他也听闻慕家的当家这两天刚好跟着海商会出海去了,等人回来要是气狠了,难保不会做出什么来。
于是县丞赶紧下命整队,让书记官和几个捕头把衙门里的主力统统带上往慕家赶去。
衙役们来到慕宅门前,在周围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便上前叫门。不多时,门便打开了,不知说了什么,衙役们便尽数进了慕宅,宅门再度紧闭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周围观望的乡亲们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再看看依然平静的慕宅,难道也没出什么事?那昨晚的莫非大家一起见鬼了?
罢了不想了,还是干活去吧。
渐渐地,众人便都散去了。
这边厢,跟着几位捕快一起过来的书记官却是感到棘手,望着慕家辅院里捆成粽子似鼻青脸肿一字排开的那么多黑衣人,旁边放着一摞收缴来的刀具,据说还有个头目关在一边的柴房里,还不定被揍成了什么样呢。
这事儿闹的大了,光抓到的人就够的上一个匪窝了,自己怕是处理不了,就是县丞大人在,这么大的案子,也得上报千苍城领来处理才行。
“书记大人,在下觉得,不若先莫要声张,等城领大人得了通报,再一并来处理此事,到时吾家主想必也已归来,慕家也能有个主事的人。”
“书记大人,在下认为,此事城里怕是有这伙匪徒的内应,不然何以家主早上才出海,晚上就有人敢来杀人放火。”
“书记大人,在下估计,……”
“书记大人,在下……”
“书记大人,……”
慕卓一句接着一句,说的书记官满头冷汗,连连称是。慕家的人他一个小小的书记官还真不想得罪,如今他们是苦主,不若就照着这慕管家说得来,便借用笔墨写下了目前的情况,喊来几名衙役将封好的信件送去给县丞,临去前还细细嘱托,定不得将这事外传,定要亲手将信交给大人。
直至目送几人离开,书记官才暗暗松了口气,接下来就让县丞大人烦恼去吧!
慕卓在一旁看着,微微一笑,上前道:“之前各位来此公务匆忙,在下尚且未能招待,现在不妨随在下去休整一番,接下来恐怕还要劳烦几位衙役大哥在此看守这些人,多有劳累,实在是令吾等愧疚。”
“慕管家说的哪里话,这伙人如此丧心病狂,吾等自当谨慎以对。再言,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何必客气。”
打了几句官腔,书记官便带着几名捕头一同随慕卓去往前厅,留下一些衙役与慕宅里的护卫们一同看管抓到的匪徒。
知道晌午过后,书记官一行人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慕宅,慕宅再次紧闭大门无人出入。
之后也并没有什么消息传出,一时间引得听说慕宅遭袭的众人私下里议论纷纷,各有猜测。
“大哥,你说我们这是成没成呀?这慕家如今这般行事,处处透着诡异,着实让人不解。”宋家老三宋学秀是三兄弟里最沉不住气的,如今看慕家一点消息也没有,而自家之前联络的那伙刚搬来不多久的山匪,竟也是失去了消息,让他心里不禁急上火。
“行了,坐下!一把年纪还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老大宋学文当了这么多年宋家当家,镇住自家小弟的威严还是有的,只是轻呵一声,宋学秀便老老实实地坐在了一边,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