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的。伊尔迷伸出手去捏住糜稽脸颊扯了扯,小孩没有反应,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执着的盯着伊尔迷。

伊尔迷像是悄不可闻的轻叹了口气。

他松开糜稽的脸,双手交叉拉住衣服下摆,往上一扯脱了下来。

十岁的伊尔迷看起来有些瘦弱——薄薄的肌肉覆盖住筋骨,匀称而有力,却像极了一只休憩中的野兽,随时都可以暴起恐怖的力量。他的皮肤白皙,却更显得身上虬结的一道道伤疤格外狰狞。新伤是一道从腹部贯穿到肩背的口子,被简单包扎了一下。只是包扎的太紧了,绷带将皮肤勒的肿胀苍白,血也在持续的渗透出来,晕红了白色的绷带。

伊尔迷低头看了看伤口,拿起医药箱里的绷带准备再次缠上去。

“……不是这样的。”糜稽拦住伊尔迷的动作,“太紧了,血液、循环不畅的。”

“是小伤哦。”男孩猫一般的歪着头,“四肢完好骨头也没有断,内脏也没有问题。只要流出的血没有了就会愈合的,我不需要那个。你在担心什么呢,糜稽?”

……卧槽这怎么可能是熊孩子掐架?!他到底活在一种怎样水深火热的情况里?!

“……包扎的不对。”

对于伊尔迷而言,糜稽是在无意义的固执。即使是弱小无趣的弟弟也是弟弟,那么该怎么对待弟弟才是正确的?小孩强撑着没有睡过去,看上去任性的要命。现在糜稽的爱好是玩这种类型的游戏吗?伊尔迷很困惑,但他还是放纵任性的弟弟把他身上已经系好结的一层一层绷带拆了下来,那些绷带上都有血迹晕开的痕迹,最后一层贴着伤口的甚至被血给完全打湿了。

那道尖锐而长的口子不知道是被什么利器割伤,皮肉狰狞的翻卷开来,渗透着血的裂口周边肤色惨白。糜稽小心翼翼的将止血粉撒上去——会非常痛,但是伊尔迷神色如常,甚至连生理性的闪躲都没有。重新包扎完好后,虽然觉得可能不需要,糜稽还是犹犹豫豫的给伊尔迷注射了一针破伤风免疫球蛋白。全程伊尔迷都安静的站在那里纵容着糜稽的动作,甚至在被扎针的时候都一言不发毫无疑问;这种出乎意料的配合简直就是在说“啊,既然你这么认真就陪你玩好了”。

好困,困的没有办法思考了。


状态提示: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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