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来的。因为跟三义会之间的生意问题,他不满三义会要强卖他的渔场,又没有能力直接跟人家对抗,就来请老爷出面调解。”
“苗兴元第一次来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想想……应该是前天下午。”
前天下午?不就是周万里死的当天吗!
“贾叔,您再想想,苗兴元在前天下午是几点来的?”黑楚文追问了起来,似乎像是抓到了什么东西。
“快两点了,我还记得那时候老爷睡午觉刚醒。”
“苗兴元在这里谈了多久?”
“没多久,也就是半个小时左右。”
“您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那时候我在花圃侍弄花草。不过我看小苗走了以后老爷不大高兴,现在的后辈啊,不懂得尊重我们这些老家伙了,只有想用你的时候才来点头哈腰的求你。老爷不愿意再过问道上的事,不管是三义会还是火飞帮,老爷都没答应。”
黑楚文看了看祁宏,对方点点头,承认了被李笑拒绝的事实。
这时候祁宏突然说:“贾叔,我想看看老爷子的书房。”
“行啊,只要能早一点抓到凶手,你们看什么都行。跟我来吧。”
黑楚文没再多话,跟着他们俩个人穿过后廊就到了主屋的大厅,上了楼梯以后,在左边的第一个房间就是李笑的书房。贾武把门打开,就说:“进来吧。”
祁宏跟着贾武进去,黑楚文突然问道:“贾叔,右边的那个窗户是不是能看见后花园?”
“是啊。”
“我过去看看,有什么事你们叫我。”说完,黑楚文就朝着走廊的右边走了过去。
祁宏没在意黑楚文的单独行动,他打开书房的灯在李笑的书桌上查找着,希望能有些值得注意的东西。
另一头的黑楚文,看着贾武把房门关上以后,就一闪身推开了和窗户对着的房门,如他所料,正是李笑的卧室。
黑楚文站定,手在空中画下一道符咒,低喝:“收”。不等他的话音落定,就突然被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一时没有准备,一下子就撞到了身后的墙,疼的不敢呼吸。
黑楚文不由得痛骂一声:“妈的!这么大的禁力,想要人命啊!”显而易见,李笑的卧室里被高人下了禁法之力,任何法术在这里不但没有用处,还会被反噬。你有多大的法力就会有多大的冲击力,幸好黑楚文用了不到五分之一的灵力,否则的话,他肯定会吐血昏倒。
重新调整了一下内息,黑楚文没有硬碰硬,他把双手平举在胸前相扣,形成两仪太极的手势,压低声音道:“方位木火,时辰亥时定昏,祭灵师黑楚文敬叩求幽冥地府神丰都北阴大帝神光普照,遂祭灵师口咒为祭敬请孽镜示灵,天眼通达,无量无限。”
.黑楚文要强行打开天眼看看这房间里究竟被什么下了禁力,可事与愿违,他双眉之间剧痛无比。
等到祁宏再看见黑楚文的时候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黑楚文苍白的脸色,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大病缠身一样。他气弱地说:“老毛病犯了。”
“那赶紧走吧。贾叔,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贾武打量了几眼黑楚文,像是觉得这人不大中用似的眼神让祁宏觉得有点别扭。不过,他趁着贾武打量着黑楚文的功夫,把一个黑色的小本子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随手拉着摇摇晃晃的黑楚文就告辞离开了。
离开李笑的别墅以后,祁宏大发善心的扶着黑楚文上了他的车。看了看身边呼吸急促脸色惨白的人,総-u,n剩骸耙不要去医院??/p>
“不用。我得跟你回家,别担心,我只守在你家门口。”黑楚文说话的气力有些虚弱,脑袋疼的像是要炸开一样。
祁宏有些反感,却又有些钦佩。黑楚文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还要坚持工作,这人似乎也有那么一丁点的闪光点。于是,祁大律师的善心又发扬了一次,道:“你可以睡在我的客厅。”
黑楚文强迫自己笑了一下,说:“谢谢。”
到了祁宏的家黑楚文一点没客气,直接就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祁宏脱下外衣又打量了他几眼,好半天也没找到该说的词儿,支支吾吾放下一句:“熬不住了就去医院”以后,匆忙的拿着换洗的睡衣去了浴室。
等祁宏洗了澡进了卧室以后,装睡的黑楚文拿出电话打给了小洛,问:“李笑死的时候,贾武在哪里?”
“哦,你说那个老头啊,他在花舍,有两个人证,这一点错不了。”
“你们查过苗兴元没有?”
“查过了,他一直在家,这几天都没离开过。李笑死的时候,据说他在自己的卧室睡觉。”
“睡觉?没人陪着吗,睡了多久?”
“他就一个人睡的,从下午一点一直睡到四点。”
接下来,黑楚文又问了些无关紧要的事,含糊的应付了小洛的疑问以后,就收起电话。现在的身体和精力完全不适合用来思索案情,他支撑着盘膝而坐,慢慢的释放灵力来治愈疼痛。时间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他才有了些成效,一头栽倒沙发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在卧室里的祁宏,本想看看从李笑书房顺出来的黑色日记本,无奈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他有些疲惫了,连台灯都没关就睡了过去。不晓得睡了多久,隐约中听见了有人走进房间的声音,迷迷糊糊的以为是黑楚文,就翻了个身说:”有事?”
对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