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也就是整整七天后,彦俊坐在办公室里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两箱方便面全部吃完了,两条香烟抽完了,两大罐雀巢速溶咖啡也喝完了。
当然,一百斤的书也被彦俊全部看完了,而且重要内容都基本记住了。
彦俊疲惫的闭上眼睛,真累啊,为了报考市委书记秘书,七天下来,每天就睡三个小时,快死了!
彦俊躺在躺椅上,他恨不得一睡不起。
突然之间,彦俊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都一个多星期了,海伦怎么还没来找秦观?
彦俊脑门冒汗了,心想,我这么辛辛苦苦想当左耀清的秘书,无非是想引起海伦的注意,让她觉得我是一个有本事的男人。如果我找不到她呢?那我这么辛苦还有什么意义?
彦俊忽然想起来,前天一个同事说,新来的秦观这一个多星期特别勤奋,每天泡在档案室不出来,连周末都在加班,不愧是博士啊,真有钻研精神。
档案室?
坏了!
彦俊去年也在档案室培训过,他知道,那里有南州检察院办过的所有案件卷宗。
彦俊猛拍自己的脑袋,彦俊啊彦俊,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那天“海伦”提着行李箱来找秦观,说明海伦不是南州人。
而秦观是为父亲翻案而来的,现在泡在档案室是最接近真相的时候,一旦秦观拿到他父亲的卷宗,翻案成功,立马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到时还到哪找海伦去?说不准那时海伦正穿着比基尼陪着秦观在夏威夷沙滩上**呢!
可是像秦云江这样的大案要案,档案是封存在红色保险柜里的啊,没有检察长授权,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呀。
秦观他不会撬那个保险柜吧?
彦俊越想越心惊。
……
的确,一切都让彦俊猜对了。
此时的秦观,正盯着档案室那个红色保险柜独自发呆。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秦观在档案室没能找到父亲的卷宗,唯一的可能就是,卷宗在那个红色保险柜里。
秦观在想,如果撬开保险柜,自己可以立刻拿到父亲的卷宗,翻案指日可待,只是那样自己也就犯罪了;但如果不撬开保险柜的话,何年何月才能救出父亲?
正在秦观犹豫不决的时候,他收到了母亲谈静的一条短息。
看完这条短信后,秦观沉思了很久,他决定今晚撬开这保险柜。
晚上八点,秦观把工具藏在文件包里,来到了档案室。
秦观的心跳的剧烈,但一想到父亲能够提早出狱,一想到父亲能够挽回母亲的心,秦观就兴奋不已。
正当秦观要撬开保险柜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秦观有点纳闷,心想这么晚了谁还会来档案室啊!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
秦观只好把工具放回包里,打开了门。
看着站在门外的彦俊,秦观的眼睛闪过一丝慌张,但立即就镇静了下来,说道“彦师兄,你这是——”
彦俊敏地捕捉到了秦观眼神中流露出的那丝慌乱,心想,这个家伙待在档案室绝对没安好心。
彦俊走进档案室,笑道:“秦观这么晚还在加班啊,上周你报到的时候匆匆忙忙的,还没跟你交流交流呢。”
秦观一听这话,就知道彦俊是专门来找自己的,可自己跟他没什么交集嘛。
秦观看着彦俊的眼睛,没表示欢迎,也没表示敌意,淡淡地说我:“所以彦师兄今晚是特地过来来找我交流交流的?”
彦俊说:“最近一直在审查减刑假释案件,有些问题一直困惑着我,你是犯罪学专家,今晚想过来请教请教你。”
秦观心想,彦俊这个人工作倒是积极认真,这么晚了还在思考工作的事。
秦观心里不禁有点佩服彦俊,说:“请教可真的谈不上。你是师兄,等我正式到刑执局上岗之后,我得多向你请教呢。如果彦师兄真的遇到了什么问题,进来我们一起探讨一下倒是可以的。”
彦俊厚着老脸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自从第一次看到你之后就觉得特别投缘。要不你看这样行吗,多好的周末,我们一起去吃点夜宵,慢慢探讨怎么样?”
无论是档案室和刑执局的办公室里,都有大量的法条法规和案例卷宗,是探讨工作最好的地方。出去吃夜宵能谈工作?
秦观恍然大悟,彦俊今晚的本意不是探讨工作,而是——难道有什么其他的事?秦观不明白跟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年轻人有什么交集。
秦观此时哪有心思吃东西,更没心思慢慢探讨,他正迫不及待的要撬开保险柜呢。
秦观强压着急迫的心情,说道:“彦师兄,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讲吗?这样对我们来说都能够节省点时间。”
彦俊心想,如果海伦是你秦观的女朋友的话,我正面打听不是被你笑话死了么,还是迂回为好!
彦俊决定震慑一下秦观,说道:“秦观,这档案室里的有些东西,是不能乱碰的,你清楚吗?”
秦观看着彦俊炯炯有神的眼睛,明白了,自己的意图被彦俊发现了。
彦俊的洞察力让秦观感到吃惊。
秦观并不绕弯子,说道:“看来今晚只能陪彦师兄出去夜宵了?否则我会被保卫处抓走,对吧?”
“很有可能”彦俊并不绕弯子。
彦俊明明是一个善良内敛的人,也许是因为海伦的原因,他总是把秦观当作假想敌,像个好斗的公鸡一样,处处锋芒毕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