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猎人的事情,张小蔓带着老大夫回到客栈。
这一出去就是小半天,回来还带回那么多银子,居然有钱请大夫,李月蝉的脸色自然不会好,不过她的脸色早就不属于正常的,不好就不好张小蔓也没往心里去,催促着老大夫给李月蝉看病。
老大夫是看出来张小蔓不受家人待见,此时不借机说道两句他还算得上是老大夫吗?
“所以说小小年纪要学好,要不然家人都不会喜欢。”他这么说,看李月蝉病着都要冷着脸表示她对她的不满,得意的又说了一句,“要不是老夫看在你出手大方,就凭你个小叫花子也请得动我?怕是医馆的大门你也别想踏进去。”
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要拿钱说事的,李月蝉作为一家最中心的人物,节俭都成了习惯,听到这些话哪里不会多想,更何况还不是她亲生的,头一扭,身一转,看病?不看了。
张小蔓杵在床前,低着头没说一句话。
在家里她向来不是放得开的人,更何况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老大夫为何如此看她不顺眼,她就长了一张不受待见的脸吗?
老大夫起身提着药箱要走,“病人还有精神生气就说明没什么事,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倒叫老夫白跑一趟,诊金还是要收的啊。”
李月蝉听到这里不干了,病都没看诊金还照样收,她不是吃大亏了吗?脖子一扭,虚弱的说道:“看,为什么不看,给钱看病天经地义,老人家都几十岁了也想耍无赖?”
老大夫胡子都气歪了。
这家人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仗势欺人的有,倚老卖老的有,他就没见过一个小姑娘那么不守规矩的,更没见过父母如此厌恶子女的,真想转身就走,却扫到那个小姑娘的眼神,叹了一口气只能自己对自己说,罢了。
其实张小蔓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现代人,隔了几千年的文化差异和一群古人在一起,就像是古人和原始人在一起,谁看谁都不像是一个种类,但长的却都差不多,古古怪怪的感觉要是一开始张小蔓就能掌控好,那也不会给张二柱李月蝉发现她是假的了。
那就是一种作为现代人的光环,得靠时间才能磨灭,一开始哪里那么神奇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瞒天过海,那是异想天开。
所以只能说老大夫冤枉张小蔓了,她没想到这些问题,就算想到一点做的也还不够,所以才会被当成异类,幸好李月蝉没有疯狂的要张小蔓死,只是赶她走,要不然张小蔓一个人对抗整个时代,她哪里是对手。
张小蔓在心里反省,同时老大夫哼了哼被张二柱劝导一番,还是坐下给李月蝉看病。
大家闺秀李月蝉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了,她想装着都装不了,十年的生活早就改变了她这个人,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妇,过往云烟是她的妄想,她死抓着不放的是她的执念,执念没让她变好,却更加小心眼了。
张小蔓看见她一脸怀疑的盯着老大夫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在老大夫再次被气走之前,张小蔓平静的对李月蝉说道:“老大夫医术很好,更不好拿病人开玩笑,你尽管放心。”李月蝉是想着老大夫会因为她之前的话不好好看病吧。
李月蝉冷哼闭上了眼睛。
老大夫看了张小蔓一眼,怎么会有子女称呼娘叫你啊你的,真是没规矩!
那么外露的表情张小蔓多少猜到了一点,只能苦着脸笑笑。
“这是药方,哪都能抓到药就不用去我那里了,老夫先告辞。”老大夫撂下一张药方就头也不回的离开客栈,张小蔓追出去给了诊金,又把老大夫安全送到才回来。
回来就是李月蝉讥笑的一张脸靠在床头,张小蔓不想和李月蝉再发生矛盾,放下抓回来的药转身又出了门。
因为图省钱李月蝉死活只让开一间房,张小桃晚上估计还能在床上挤一挤,张大福张小福估计要在凳子上应付一晚,张小蔓没觉得一晚上有多难度过,坐在角落她也能将就一晚,只是要等李月蝉睡下,她才能回去。
说起来也好笑,她其实大可以一走了之的,但人的一生只有家人才是一辈子都系在一起的,血浓于水,割不断的关系,张小蔓并不是真的想和这个家一刀两断,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哪里能没一点摩擦,更何况有的事还不只是摩擦,度过去就好了,还是一家人。
她也想试试是不是她真的没有亲情缘,那这一世又少了能亲近的家人,毕竟还是太苦了,她不想。
张小蔓游走在甘霖县的街头,不好的事情想一想就过去了,她开始专心想以后要怎么办。
作为一个理科生,她对于历史什么的简直是一窍不通,要不然她知道甘霖县处于怎样便利的位置,又怎会不给自己留点后路,所以有时候学理不见得就比学文好,至少像她这样重生的人,有满腹诗书壮胆也不会处处都是漏洞给人发现,再说学理的到了这种地方,你叫他发明电力,汽车,飞机……那是妄想吧。
张小蔓想,其实农业大学的人玩穿越重生应该最适应了,因为可以就地取材,她也能就地取材,就不知道资源能不能赶上她的思想。甘霖县是一个有发展的县城,找到一个可以坚守的职业,赚了钱买土地发展农业,要是还能当地主婆,小日子还是可以的,就是……唔,本钱从哪里来?靠她一个人也不行,合伙人到哪去找?
对了,她险些忘了,她是要走的人,也就是